有獨立庭院的一戶建小別墅外已豎立着待出售的立牌。
野狐兄弟們在龜田小別墅對面的便利店裏假裝買水,陸飛在便利店角落裏端着望遠鏡把對面情況看了個通透。
從院子的木柵欄空檔處往裏看,庭院和房屋內已滿地狼藉,一看就知道住戶是匆匆而走,很多家用電器和傢俱都已傾覆。
觀察了半晌,陸飛放下手中望遠鏡,轉過身隱晦的搖了搖頭,大家拿着買的飲料和水走了出去,上了停在街道上的商務車。
“白來了,這老兔崽子做事堅忍勇決,說跑就跑。嘖嘖,看來不弄死他都不行了。”陸飛接過芬妮遞給他的乳酸菌飲料。
“對,但凡這種人留他活着一定後患無窮,他會到處去造謠,說我們野狐如何保護他不利,事後還要殺他滅口之類的話。”韋伯斯特點頭稱是。
“可現在線索全無,唯一知道兩個關鍵詞:山口組,新宿。”拉斐爾搖頭道。
“其實有這兩個關鍵字也夠了,你們都太講程序和線索了。和黑道打交道其實也很簡單,江湖自然有他的規矩和規律,這方面我熟悉。”
杜威往後擼了擼短短的捲髮,露出了一副社會人的優越感。
“哦?你有什麼主意?”艾達問道。
“逛新宿歌舞伎町一番街,挑事,打架!”
“就這?做法也太粗糙了吧,爲什麼呢?”芬妮一張問號臉。
“很簡單,把山口組的人引出來!山口組這種黑社會幫派,收入的主要來源無非是黃賭毒,尤其在紅燈區!新宿怎麼會沒有他們的生意或保護傘?製造事端,大打出手,再跟蹤或逼供得到他們在新宿辦公地的地址或安全屋這類的地方。
接着就殺上門去,亂刀砍死那個龜田就完了。”
“雖然杜威的主意沒有技術含量,卻好有道理的樣子。”陸飛不由點點頭,深表同意。
“也好,反正現在也沒什麼招了,攪亂局面也許有用。要不然我們真的只能乖乖回國了,這人生地不熟的。杜威,開車往回,我們晚上再來。”貝爾命令道。
商務車開動了,往西南方向而去,半個小時後車停在了全日空酒店邊的馬路停車位上。
“兩人一組,隔一分鐘下去一組,進了酒店直接回自己房間睡覺。”
衆兄弟點頭明白,幾分鐘後他們分別進了酒店,各自回到房間,芬妮跟着陸飛去了行政套房。
幾小時後天色漸暗,華燈初上。
陸飛站在十樓大片的落地玻璃窗往外看去,JR車站外無數上班族匆匆從車站裏涌出散向四方,這時已到了下班時分。
芬妮摟着他的腰,靠在他背後。
“看什麼呢,剛吃了老孃就看東瀛小妹妹,會不會有點不講究。”
“明明是你吃了我,還吃了好幾次好嗎。再說有站這麼高用望遠鏡看女孩的嗎?我是看看有沒有山口組的人在找我們。”
“有發現嗎?”
“暫時沒有,有可能那個被我打暈的傢伙還沒醒。”
“你不會把人給打死了吧?”
“不會的,我走的時候還探過他的呼吸。去,把衣服穿起來,兄弟們馬上就來了。”
“哈,當着我的面說這個,你膽子還真不小。”
“探討一下風俗行業的潮流和現狀嘛。”
一個小時後,7點出頭,野狐小隊坐上了商務車,往新宿開去。
兄弟們在車上或多或少有些興奮,男人們覺得終於可以堂堂正正去看看紅燈區長什麼樣子,兩個女人同樣這麼想。
出發前陸飛給兄弟們稍稍畫了點妝。
給大家戴眼鏡,換帽子,改膚色,以防有被痛打過的山口組刺青男認出來,雖然可能性不大,這幫人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應該是醫院。
“艾達和芬妮在一起,其他男人在一起。記住,我們是來體驗島國娛樂文化的,情侶們就先放過彼此吧。”
“哦,拉斐爾,你好自爲之,千萬不要讓我有機會事後算賬哦。”
“哈,我跟你去鴨子店吧,免得被你充滿褶皺的大腦跳躍式聯想。”
“那不行,我還想看看東瀛的帥哥呢。”
“行,你別怪我轉頭就打死他們!”
“人家一窩全是鴨子,幾十個呢,你行不行?人家的小粉拳會傷害你的哦。”
“幾十個?我不行!傑克,我出十盒哈瓦那頂級雪茄,請你出手。”
“哦,有什麼特別的要求?一定要搞成傷殘人士嗎?”
“通通生活不能自理!”
“好吧,誰讓我們是好兄弟,這活我接了。”
“唉,可憐的鴨子弟弟們,都是我給你們惹禍了。”艾達搖頭傷感道。
很快他們停好了車,六個男人,兩個女人,散步走進了歌舞伎町一番街。
燈紅酒綠不足以形容這裏的繁華,粉紅誘惑不足以說明這裏的騷氣。大街兩旁大幅海報上的女人衣服要多少就多少,男人塗脂抹粉要多娘就有多娘,
還沒等一行人散開,幾個社會人就上來搭訕,拿着手中的傳單大呼小叫的。
“嗨,這位大兄弟是華人吧,我東北滴,帶人來玩啊,兄弟給你指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瘦子嬉皮笑臉的衝着陸飛熱情的打招呼。
陸飛停下了腳步,伸手阻止了兄弟們繼續往前。
有個熟悉內情的從業人員介紹,也不用他們亂衝亂撞了。
“他鄉遇故知啊,這個大哥是東北哪個疙瘩的。”陸飛立刻換上一副熱情驚喜的表情。
“叫我杆子,東北瀋陽的,大兄弟你也是嗎?”精瘦中年人大喜。
“叫我小路,西南綿陽的,老鄉嘛!”
“那是,遠是遠了點,都是陽嘛,帶了羣老外來玩啊,照顧下兄弟的生意?”
“正想請教啊,這歌舞伎町的水看上去很深。”陸飛拉着自稱杆子的精瘦男子去了一邊,一羣野狐老外跟在兩人身後,只有聽的懂普通話的芬妮捂嘴強忍着不笑出聲。
“你們這有大有小,有男有女的,不知道玩什麼,我這花樣可多的很。20的高中生?30歲的家庭主婦?40歲的媽媽桑?還不行?50的要不要?男人?狗?畜生?”
“咳咳,您等會,我先問您點事兒,業務方面先不提,這點小意思先拿着。”陸飛掏出幾張一萬日幣塞在了他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