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邀請她們去自己辦公室吃麪包，哪知女孩們連蘋果都吃了還能稀罕加木屑的黑麪包？兩人十分婉轉又堅決的拒絕了。
瓦連京以爲兩個女孩客氣，還待再勸。
俘虜慘絕人寰的嚎叫卻生生不息，連綿不絕，讓他沒了泡妞的興致。
幾分鐘的超高音量洗禮後，陸飛把少了幾個指節的俘虜拎到了瓦連京面前。
“你審吧，我們都是經過打醬油的。”
“醬油是什麼？你以後多打打，哈哈！說吧，別再讓弗拉基米爾醫生生氣。”
俘虜臉部不停抽搐着，哭喪着臉道：“我們倆混進來是爲德軍夜航轟炸機照明的，約好半夜12點，我們會用大功率照明燈照射第二線戰壕和一些關鍵場所，比如軍營和軍火庫。”
瓦連京大爲緊張道：“有多少架飛機會來轟炸？”
“聽長官說大概有5架。”
“僅僅是來轟炸？”
“這，這，我也不清楚。”俘虜眼珠轉了幾下輕聲道。
“唉，爲什麼還要我加班，真是頭鐵。”陸飛在旁搖了搖頭，再次俯身抓住他手。
“不要啊，我說！轟炸後德軍會以一個坦克連爲先導，兩個連的步兵發動進攻。求你了，不要動手，啊！”
陸飛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玩刀，很快完成了一截白骨化作業。
“再說一遍，只要有一個字錯了，我就衝着你中間那根去了。”
“嗚嗚嗚，不敢了！”
瓦連京笑着衝陸飛翹了翹大拇指，繼續問道：“德軍爲什麼轟炸我們二線戰壕？”
“嗚嗚，怕飛機誤炸到自己頭上，所以選擇二線戰壕作爲中心位置。德軍最前沿戰壕裏的士兵也會往回撤，在戰壕後五六百米外的小樹林集結，等轟炸結束纔會殺過來。”
“燈光信號是什麼？”
“一長一短。”
又問了幾句細節，瓦連京讓戰士們把他押下去了。
瓦連京身旁，陸飛把俘虜的斜挎包從伊蓮娜手中要來，打開一看，不出意外又是一個大功率手電。
“你們回去吧，我要通知團部，準備打一場大仗！”
“先不急，少尉同志，相信我和我的兄弟們吧。”
“那當然！不說之前KV車組的同志戰鬥就十分英勇，就說今天早上沒有你捨生忘死打掉機槍、幹掉坦克、弄死工兵，我們可能就得和鬼子肉搏了。”
“哎，小事而已，你能告訴我們接下來準備如何應戰嗎？”
“沒什麼不好說的，德軍轟炸前撤出部隊，等飛機走了再進入戰壕準備硬抗德軍的裝甲和步兵衝鋒，戰鬥到最後一滴血！蘇維埃萬歲，斯大林萬歲！”
“別整這些沒用的，簡單來說，就是準備硬抗唄。”
“還能怎樣？我們沒有反坦克炮，沒有飛機和高射炮，只能悲壯的拼命。”瓦連京少尉無奈的抽了口煙道。
“你就沒想利用德軍間諜來做點什麼？”
“德軍間諜能有什麼用？槍斃拉倒唄。”
“你這位同志還是太年輕了，不夠社會啊，我們可以這樣……”
瓦連京被陸飛一番話給震了，他可是老老實實的打仗人，哪見過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就算能實現你的設想，可要潛入德軍防線內也太，太，胡扯了吧，這怎麼做的到？”
“放着我來！我帶兄弟們過去！你只管到時看信號帶人過來。”
“你不會是想去投降吧？你們這四個人衝過去就是去送死！”
“怎麼說話呢？我在維亞濟馬殺進殺出的時候，你軍校還沒畢業呢！”
“好吧，我不該懷疑你，那你準備怎麼做？”
“倒也不難，我預計轟炸前一小時左右，德軍應該會從戰壕裏撤出去，生怕被轟炸波及，那就是我們潛入之時，你只要給我們準備幾個白色披風就好。”
“好吧，我說實話，就算你們失敗了部隊也沒損失。如果成功了，我們非但能阻止德軍的重點進攻還能大量消滅德軍，並將戰壕前推幾百米。”
“你鼓勵人的方式還真是傷人，什麼叫沒損失？一旦失敗，我們死定了好不好！我們本來就沒有玩命的必要。”瓦列裏生氣道。
“瓦列裏說的對，何必這麼玩命。我們可是來幫忙的。車長，回去和女孩子唱唱歌跳跳舞不香嗎？沒必要臥冰躺雪和鷹黨死磕。”維克多氣不過，大聲插播道。
瓦連京羞紅了臉，低下了頭，他的確有些口不擇言。
“算了，雖然瓦連京同志的智商和情商都低了那麼一點點，好在人家說的是實話。至少不會在我們後面打黑槍嘛，再說了，防線真的崩潰了，我們也跑不了。”
“是是，你們都是好同志，跟我走，我去給你們找幾件白色披風。”
“走吧，等會這兩位小妹妹跟着大部隊一起撤，你得照顧好她們。”
“放心吧，部隊裏都是大小夥子，她們一定受歡迎。”
“歪腦筋就別亂動了，一個是我的女人，一個是伊萬的女朋友，你們可想清楚嘍，別讓我切自己人的手指！”
“咳咳，那不會，也不敢。”
談好了具體的作戰計劃，幾人跟瓦連京去了連指揮部。
瓦連京和連隊的指揮官熱情的招呼了他們，甚至請他們喝了杯伏特加。雖然味道差了點，斷頭酒的感覺也不太好，好歹是個驅寒的東西，還是有誠意的。
陸飛社交能力自然是頂級，一圈煙一發，談笑風生的說了會在莫斯科郊外的往事，就把幾個連隊指揮官震的一愣一愣的。
關鍵這些還都是真的，連真理報上的具體報道維克多都剪了下來。
當然，陸飛批評了這種浮誇的作風以及死要面子的不好傾向。
“對了，弗拉基米爾同志，您剛纔是怎麼看出這兩個混蛋是奸細的。”
“你看，除了我和伊蓮娜是從後方來的，面色相對紅潤些。你們這些指戰員、我手下四個大漢，乃至於戰壕裏的普通士兵，哪個不是面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而那兩個哨兵肥頭大耳，紅光滿面，這就太不正常了。”
“太對了！大家每天都只有幾百克糧食，昨天后方車隊運了點給養進來，今天才能多分一點。不要說營養了，能不倒下都算信仰堅定的。”
“原來是看臉啊，我還以爲車長有什麼了不得的觀察力呢。”妮娜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