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急救醫生傭兵路 >第八百一十一章 亞馬遜之致命吹箭
    陸飛看見了銀十字架項鍊,芬妮也看見了。

    兩人互相看了看,嬉笑的表情嚴肅了下來。

    陸飛使了個顏色,兩人一起走了過去。

    陸飛當先,芬妮拖後,拍了拍艾達和拉斐爾,做了個手勢。很快兄弟們都收到了信號,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聚了過來。

    攤子後的印第安人看到了幾人過來,臉色如常。

    他拿起桌上的旱菸杆子抽了一口,吐出了一口藍煙,放在了桌上一堆工藝品中。

    陸飛盯着銀色十字架,伸出了手,想拿下來看看。

    “先生,請不要接觸商品,除非你想買下來。”印第安人開口說話,粗啞的嗓音卻說着極爲標準的英語,並不是巴西的官方語言葡萄牙語。

    “沒問題,這根項鍊多少錢,我買下來。”陸飛放下了手,認真的問道。

    遵守人家的規矩是基本的禮儀,何況天下相像的東西多了,也不一定是他要的。

    兄弟們也湊了過來,這也太巧了,都急於知道這玩意真假,怎麼會在馬瑙斯的小攤上出現。

    印第安人攤主神祕的笑了笑,左手伸出兩根手指,看上去很像漫天要價的不良奸商。

    “兩百?兩千?”陸飛皺眉問道。

    他並不搭話,伸手去拿桌上自己的旱菸杆,一副我喫定你的模樣。

    只是手有些微微顫抖,黑漆漆的古銅色臉上居然泛過一絲紅色。

    陸飛以爲他想慢吞吞的吊一吊自己,也沒在意。

    攤主拿起旱菸杆,湊近了嘴邊。

    兩頰忽然鼓了起來。

    “噗!”

    一支小小的吹箭忽從旱菸杆中飛出,直奔陸飛面門!

    陸飛本無幸理,好在對危險的警覺讓他心生警兆。

    下意識的將手中紅色的果子擋在了眼前。

    吹箭刺過紅果,將將戳出一半才停了下來,離他的右眼只有幾釐米遠。

    陸飛的身體反應比腦子快,下意識的一腳踹了出去。沛不可擋的力量將放置工藝品的長條桌狠狠的踹倒,撞在了攤主的胸口。

    印第安人被撞的一個後滾翻,毫不猶豫的轉身就往碼頭方向跑。

    “這傢伙是殺手!警戒,拔槍!”陸飛這才喊出了一嗓子。

    兄弟們大都沒看清這一幕,只有邊上的芬妮親眼目睹,卻來不及做任何事。

    貝爾卻身經百戰,聽到陸飛喊叫,立刻拔出後腰的手槍。

    “環形防線,傑克,芬妮,去追殺手,其他人看情況跟上。”

    “收到,已到位。”

    “收到,身後安全。”

    “收到,水果攤方向安全。”

    兄弟們也在一秒內,持槍在手,在陸飛身後布好了防線。

    陸飛已跳過了長條桌,拔腿就追。

    芬妮氣的滿臉通紅,毫不猶豫的撕開長裙底邊,從裙底掏摸出一把格洛克17,彪悍的追了上去。

    “他媽的,爲什麼都惦記弄死我男人,我跟你們拼了!”

    “靠,芬妮也是個瘋子,我們跟上,萬一有埋伏就麻煩了。”艾達只得苦着臉撕開長裙接口,跟了上去。

    兄弟們保持好隊形,觀察身後暫時安全,也追了上去。

    身高腿長的韋伯斯特被留下來殿後,並在地上一堆雜物中找尋大家看到的銀十字項鍊。

    市場裏到處是攤販和人流,中年印第安人一路撞開路人,跳過攤子,靈活的像森林裏的猴子,上躥下跳跑的飛快。

    陸飛同樣速度快,伸手靈活,緊跟在他身後二三十米不放。

    可憐的芬妮雖然裙子撕開了,裂縫都快到腰了,仍然追不上身前的陸飛,還不時被各種桌子雜物勾住裙子。

    急的她差點把裙子撤了下來,想想裏面的小內內實在是佔地面積不大,這才作罷。

    她身後瓦西里衝了上來,如坦克般一路趟了過來,所有的東西都被踢飛。

    “灰貓,跟着我,注意警戒。”

    “好,傑克就在左前方追。”

    “我先跟上,你們慢慢來!”杜威靈活的跳過桌子,跟了上去。

    野狐兄弟六人逐漸跟上了前面亂跑的兩人。

    眼看快逃到內格羅河邊,印第安人推開棧橋上漁民和工作人員,往棧橋頂部狂奔。

    陸飛緊追不捨,速度越來越快!

    印第安人聽到身後腳步聲越來越近,嚇的魂飛魄散,匆忙將帽子往後丟,奮起最後一點力氣,用力蹬地,躍起在了空中。

    他要跳進內格羅河。

    陸飛趕緊收力,他可不想跳進黑漆漆的內格羅河中。

    這條葡萄牙語中黑河意思的內格羅河與亞馬遜河相鄰相交,河裏的含泥量一樣很高,一米以下就完全看不清,據說河裏有無數兇殘至極的各種魚類。

    “唰!”飛刀直直的飛了出去。

    一把匕首插進了前方七八米還在空中飛翔的印第安人右腳腳底,刀尖從腳背冒了出來。

    印第安人不及慘叫,已跳進了河中,紅色的一縷血跡飄了上來。

    陸飛衝到了棧橋盡頭,剎住了車。

    身後一衆兄弟也殺到了。

    一羣人跟着他盯着黑色的河水發愣。

    百米外,有艘獨木舟飄在河上,船上同樣有個印第安人,正死死盯着他們,眼神不善。

    “人呢,傑克!”芬妮撐着膝蓋,呼哧呼哧的喘着,大聲問道。

    “難道...”貝爾皺眉看着烏黑的河水道。

    “對,在河裏,我紮了他一飛刀,他現在還沒浮上來。”

    “靠,那追什麼,早知道一槍崩了拉倒,活口都沒了。”艾達生氣的關上了槍的保險。

    “還沒死,紮在了腳底板上,看到那艘獨木舟了嗎?就是來接人的。”陸飛臉色凝重的指向河中獨木舟。

    “唉,線索也一樣斷了,這距離手槍射程不夠。再說,碼頭邊這麼多人在,不能真的開槍。芬妮,把槍收起來,插回去。”貝爾看看身後幾十米看熱鬧的喫瓜羣衆道。

    “傑克,你倒是跳下去追啊,怎麼能輕易放過他,差點我就失去你了。”

    “芬妮同學,跳下去你倒是有可能會真的失去我。

    這是和亞馬遜河連通的內格羅河,水底下不知道有多少恐怖的魚類,食人鮎魚、食人鯧、各種奇奇怪怪的喫肉魚類。

    我不下去,打死也不下去。”

    “瞧你膽小的,你看,那個傢伙不是露頭了嗎?”芬妮指着二三十米外的印第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