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顆腦袋湊在一起,大家嘰嘰咕咕的商量開了。
“傑克是主要目標,等會你要裝死,芬妮你揹着他。
注意演技,必須梨花帶雨,歇斯底里一點,千萬別笑場。”貝爾輕聲關照道。
“我是演技派,這點戲小意思,不過傑克要化個妝,他看上去不像被蛇咬過的,倒像是被我咬過,太紅光滿面了。”
“靠,你,好吧,沒問題。”
“拉斐爾,你在我們中最沒存在感,先去地下停車場觀察情況,尤其是注意我們商務車五十平米範圍內。等我們下來搞的雞飛狗跳時,你要特別注意觀察停着的車輛,發現不対勁開槍也行,抓人也行,及時通知大家。”貝爾拉過拉斐爾關照道。
“我沒存在感嗎?隊長,你說話也直白了吧,不怕傷害我脆弱的心靈?”
“我是隊長,兩個女人前凸後翹,傑克是病人,杜威黑,瓦西里壯,韋伯斯特高,你不就是最不顯眼的那個嗎,心裏都沒點數?”
“咳咳,好吧,你說的好有道理,明天我就去染個嗆普的金毛頭,出出風頭。”
“他一個人去不安全,我陪着吧。”艾達不耐煩打斷兩人,插嘴道。
“不行,人一少,對方肯定會察覺,少一個人也許能混淆過去。”
“好,我先從窗口出去,你們等五分鐘再出發。”
“去吧,小心點,萬一對方人多通知大家,耳機開着。”
拉斐爾點點頭,打開窗,輕巧的跳了下去。
“嘖嘖,拉斐爾減肥成功了,身輕如燕啊。”芬妮猥瑣的打量了艾達上下,挑眉道。
“去去去,是他有毅力,你們喫烤肉,他喫的是魚和水果。”艾達自豪的擡頭道。
“切,傑克喫的比誰都多,全身都是肌肉,我驕傲了嗎?”
“得了,女人真是無聊,芬妮,去幫傑克化妝。”
隊長看不下去了,打發芬妮幫陸飛把後頸的皮膚塗上點青黑色顏料。
陸飛有豐富的表演經驗,和大家交流了一下各自的人設和表演內容,排練了一下,十分的敬業。
很快,大家都看向了擡手看錶的貝爾,示意做好了準備。
“時間到了,芬妮,抱起傑克,大家要高聲說話,顯得很驚慌,尤其是芬妮。”
她點了點頭,抱起了陸飛:“哇,你看上去瘦不拉幾,體重一點都不輕,別亂動,你應該昏過去了,知道嗎?”
“好,現在我就死過去,杜威,拿着死蛇的腦袋,按剛纔我說的內容表演。”
“開機!”
韋伯斯特衝了出去,打開了房門。
芬妮公主抱着陸飛,大步往外。
“傑克,別死啊,毒蛇咬了也能救活的,嗚嗚嗚,停住啊!”
“救,救我,送我去醫,醫院。”
“這是什麼蛇啊,我拿着蛇頭,讓醫生看看,說不定能找到血清。”
“傑克,你怎麼那麼命苦啊,睡個午覺也會被蛇咬。”瓦西里大嗓門哭天搶地的,十分的搶戲,只是聽上去有點做作。
“靠,撞到我腦袋了,你個笨女人,看着點!”陸飛擼了擼腦袋,芬妮跑起來實在幅度太大了,他的腦袋都被撞到旁邊護牆板上兩次了。
很快,七個人上了電梯。
芬妮趕緊放下了陸飛,甩了甩手。
“等會揹你,抱不動了。”
“大家繼續叫啊,地下停車場裏纔是重頭戲。”
兄弟們互相看了看。
“傑克啊,你死的好慘啊!牙都黑了,這是什麼蛇啊!”
“嗚嗚嗚,怎麼辦?還要不要送去醫院了。”
“沒有啦,他沒死,那是喫墨魚染上的。”
“正經點吧,繼續背上!”
電梯門一開,兄弟們繼續嚎喪着,一羣人護着兩人往商務車旁跑去。
芬妮滿頭是汗,累的哭都哭不出來。
……
黑色商務車停放在停車場西側牆邊。
隔壁車道,斜側。
一輛不起眼的灰色麪包車裏,一個金髮年輕男子正看着從遠處電梯口衝出來的野狐一羣人。
從開着的車窗裏,能隱隱聽到他們的鬼哭狼嚎。
他臉上露出了陰謀得逞的微笑,覺得威廉叔叔有點小題大做。
什麼野狐精英戰隊,兩條蛇就讓他們中了招,現在還在往死亡大步前進。
簡直又笨又蠢。
雖然心裏得意非常,他還是很重視,手中攥着一個遙控器,雙眼透過前擋風玻璃死死盯着野狐一羣人,隨時準備按下啓動按鈕!
忽然間,野狐一羣人停了下來,金髮大胸妹放下了背後的亞裔男子。
七人拔出了手槍,看向了他這個方向。
此時野狐衆人離黑色商務車至少還有上百米距離。
谷</span>金髮男子心知不妙,放下遙控器,要去擰鑰匙啓動車。
忽然,一隻手槍伸進了敞開的車窗,頂在他面頰上。
“別,千萬別動,扣動扳機只要0.2秒就夠了,萬一一槍打不死你,更痛苦。”拉斐爾從車窗下伸出頭直起了身體,笑嘻嘻的說道。
“你,你是誰?爲什麼拿槍指着我,我沒錢。”金髮男人故作恐慌道。
“左側,隔壁車道,往前80米,都來吧。”拉斐爾不理他,敲了敲耳機道。
金髮男子頭微微移動眼球左轉,想趁拉斐爾不注意反擊,可拉斐爾始終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手槍還往前捅了捅,一點都不拉胯。
金髮年輕男子看着右側過道里野狐兄弟們越跑越近,眼中閃過瘋狂的眼神。
隨即閉上眼,狠狠一咬牙,接着往下吞了什麼。
“哈哈,你們永遠都找不到聖地,很快你們就會來陪我了,咳咳,找不到。”金髮男子大聲的喊着,聲音越來越輕,身體前傾倒在了方向盤上。
“喂喂,你別死啊!靠!”
拉斐爾拿槍戳了戳他的臉,氣急敗壞的喊道。
知道這傢伙自殺,拉斐爾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總不能學米國警察,想自殺先開一槍再說。
兄弟們前後腳趕到了,拉斐爾無奈的指了指駕駛座,攤了攤手。
“又是個瘋子,自殺了,好像還有點氣,他怎麼死的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