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藉着羅比亂晃的頭燈四下看了看,和羅比打了聲招呼,快速在過道的地上隨手找了根白色棍子插在了門把手裏。
“放手吧,它們出不來了,殺人鴉正在互相掐架呢。”
“總算逃過一劫,呦,你插在門把手上的是什麼玩意!”羅比一聲尖叫,猛地往後跳出去三四米,彈跳好的要命。
“大驚小怪的,不過是人的大腿骨而已,別發出聲音,它們應該很快會走。”愛麗絲坐在門邊擡頭看了一眼,臉色依然慘白,像是醫院重症病房裏常見的臉色。
“你沒事吧,出血過多?”陸飛低頭問道。
“沒什麼大事,用腦過度有點低血糖而已。”
“哦,這簡單,喫吧。”陸飛掏出一大塊牛奶巧克力塞在了愛麗絲手裏。
“你哪兒弄來這種好東西?早點不拿出來。”愛麗絲大喜,急吼吼的剝去包裝往嘴裏塞。
“傑克這些庫存可都是我專屬的,便宜你了。”羅比扁扁嘴道。
“別小心眼,剛剛不是愛麗絲髮飆,我們已經變成鳥糞了。”陸飛笑着舉起手想摸羅比的腦袋,微光下,見她的灰色連衣帽上全是黑血,急忙縮手。
“對了,愛麗絲,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些烏鴉,不,殺人鴉,靠近我們身邊居然當場就炸了,遠一點就跑路,你到底發出了什麼東西,太厲害了!”
“是腦電波起的作用,說來我被CdC的人早早抓去做實驗和我這個天賦也有關係。
剛纔殺人鴉蜂擁而來時,它們發出的死亡腦電波被我感應到了,我一下想起了許多往事,那些可怕而又不堪回首的往事。”愛麗絲喫着巧克力,臉色愈發難看。
陸飛擡手道:“你先不要回憶,保持情緒穩定。你的精神和身體狀態不佳,以後有時間再告訴我們吧,如果這段回憶很慘痛不說也罷。”
愛麗絲感激的看了眼陸飛,跟着堅定的搖搖頭:“你們倆救了我不止一次,最危難的時刻都對我不離不棄,我不想讓你們懷疑我。
回憶往事有什麼大不了,和我受過的折磨比不值一提。”
“等會!這裏沒有酒,只有危險,不適合聽故事嘛,要不我們先離開,等安全了再說?”
“羅比小姐對生活有要求啊,說的沒錯。愛麗絲,你現在能自己走嗎?”
愛麗絲舌頭一伸,將嘴角的巧克力沫舔掉,吧唧一下嘴站了起來。
“好久沒喫到這麼美味的巧克力了,我沒事了,我們出去吧。”愛麗絲臉色如常道。
“啊!不是應該避開殺人鴉嗎?怎麼還回去呢?”陸飛大驚道。
“車上不是還有一大袋食物和兩桶汽油嗎?”愛麗絲疑惑道。
“那也不值得和幾萬只殺人鴉玩命啊。”羅比搖頭不解。
“不行,在末世就算一塊麪包都是不能浪費的!何況我們三人沒喫沒喝能撐多久?你們不用管了,我一個人去把商務車開過來!
剛纔殺人鴉已經瞭解了我腦電波的威力,我出去就算不發力,它們也不敢靠近,放心吧。”
陸飛伸出了大拇指:“霸氣,真是大女主的做派!鑰匙給你,再把霰彈槍帶上防身,如果搞不定,趕緊回來。”
在末世,身上食物不充足的確沒有底氣,就跟去超市沒帶錢一樣。
很快陸飛拔下了門上的“白棍”,愛麗絲在門前皺眉凝神,似乎是在集中精神,幾秒後乾脆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餐廳裏還有不多的殺人鴉在徘徊亂飛,愛麗絲剛一走出,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馬上驚動了它們。
不等它們攻擊自己,愛麗絲站在門口,冰冷的眼神往四面看了看。
一股看不見的殺意朝四面散播。
“嘎嘎!嘎嘎!”
餐廳裏的殺人鴉立刻感到了那股熟悉的壓迫感,隨即四散而逃!
愛麗絲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大步往外走,殺人鴉隨着她的前出紛紛往外飛,不等愛麗絲走到窗前,所有的殺人鴉都飛出了大樓餐廳。
它們卻不死心,還在大樓外的天空中不斷盤旋。
愛麗絲並沒有發出大量死亡腦電波,現在她的體力和實力也不允許,她只是大步走向沙地靠邊的商務車,開門坐了上去。
一分鐘後,商務車轟轟的爬上了坡道,甩尾後停在了自助餐廳的窗邊。
陸飛和羅比在門後探出了腦袋。
兩人不敢出去,被殺人鴉啄到可是要命的。
陸飛要不是穿了防刺服,背上早就中招了,說不定已經像羅比之前一樣,中了喪屍病毒。
很快,愛麗絲揹着大大的布袋子,拎着兩小桶汽油走了回來。
無數的殺人鴉就在窗外嘶喊聒噪,卻不敢進來半步。
羅比趕緊讓過愛麗絲即刻關門,示意陸飛動手插“棍子”。
“來,大家把布袋裏的食物和水分在各自的揹包裏,少背一個袋子,汽油桶我和羅比一人一個,等會找個安全的地方再喫午飯。”
“傑克,殺人鴉飛不進來了,不用這麼急着撤吧。”羅比道。
“小笨笨,我們幹掉了這麼多紅巨人,愛麗絲還把直升機都給搞下來了。我是這裏的CdC土著所長一定恨不得把大家抓起來蹂躪至死。”
“沒錯,CdC的人沒有底線的,他們都是瘋子,一定會來報復的。對了,還給你霰彈槍,這玩意真給力。”愛麗絲道。
“那我們去哪兒?要不找找後門?或者從大樓背面的窗口跳下去?”羅比問道。
“不行,短時間內大樓附近全是殺人鴉,它們性情貪婪,一般不會放棄到手的肉食,只有實在沒辦法了纔會離開。”愛麗絲鄭重道。
“我也覺得如此,所以我決定往底下走,這酒店我來過,一樓是賭場,地下一層是停車場,說不定我們有機會從地下通道離開。”
羅比和愛麗絲恍然大悟,怪不得傑克胸有成竹一點不慌,原來在這個賭場廝混過。
“別誤會,我曾被邀請來保護過拉斯維加斯一個賭場的老闆,當然,我也是世界各大賭場的名人堂成員,嘿嘿。”
“哇,你都賭到進了名人堂?那得花多少錢和時間?”愛麗絲喫驚道。
“就兩次,還是在不同的賭場,他們說我老師贏錢,不帶我玩了。”
“我不信,你一看就是逢賭必輸之人。”羅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