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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工廠。
江酒被凍得奄奄一息了。
她小產沒多久,身體還未恢復。
別說渾身溼透的在冰天雪地裏凍着了,就算出來吹吹寒風,都極有可能撐不住。
蘇煙那個女人夠狠的。
她唯一慶幸的是陸夜白忍住了,沒有當場暴走,不然他們的計劃就要功虧一簣了。
耗費了那麼多的心血,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如果今天不能有一個了斷的話,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他們還得無休止的面臨着暗處的危機。
比起片刻的溫存,她寧願在這冰天雪地承受非人的折磨。
只要能將蘇煙跟陳媛的勢力一網打盡,付出再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側面一個小倉庫內。
秦衍被綁在橫樑上,從他那個角度,可以看到江酒正在風雪中飽受折磨。
他的心思越來越沉,越來越暗,無形的怒火在腹腔裏升騰蔓延。
陸夜白那混蛋究竟在搞什麼鬼?
他怎麼能夠任由着江酒在冰天雪地裏這麼凍着?
他難道不知道她剛剛小產不久,身體還很虛弱嗎?
再這樣下去,她的身子骨一定會垮掉的。
即使日後調整過來了,也會落下病根,一輩子受冰冷刺骨的疼痛折磨的。
難道他真的看錯了人嗎?
是不是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將江酒交給那傢伙?
江酒沒有遇到陸夜白之前,生活得很愜意,沒有人敢把她怎麼樣,更沒有人敢招惹她。
可自從遇到陸夜白之後,她得罪了他身邊所有的紅顏知己,被那些女人整的日夜不得安寧。
如今更是遭受這樣非人的折磨,幾乎傷到了身體底子。
若她一開始就沒有遇到陸夜白,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磨難?
若沒有國內這一行,她是不是依舊還是那個在國外混的風生水起的灑脫之人?
手掌翻卷,一片鋒利的刀片順着衣袖滑出來,落入了掌心。
他小心翼翼地割着綁在手腕上的繩索,期盼着這一切趕緊結束,祈禱着那女人能少受點罪。
隔壁倉庫內。
陸夜白看着腕上的秒錶走到了計劃中的位置,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等會還有事情要處理,得趕緊離開,這邊還是速戰速決吧。”
說完,他踱步朝外面走去。
蘇煙連忙跟上,“首領,你真的決定親自動手殺了江酒那女人嗎?”
陸夜白偏頭斜睨着她,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貪生怕死,所以才請我過來的麼?既然我來了,不就代表同意你的說法,代替你動這個刀子嗎?”
“……”
蘇煙原本還想折磨一下江酒那賤人的。可轉念一想,還是覺得趁早要了她的命爲好,以免她絕地反擊。
陸夜白走到江酒面前後,用眼角餘光朝另一側的洛河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看住蘇煙,別讓她給逃了。
洛河時刻保持着戰鬥的準備,接收到他的目光後,緩緩握緊了口袋裏的武器。
陸夜白從腰間掏出匕首,然後如同一道鬼魅般朝江酒撲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