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笑着對海二爺道:“海先生,因爲我與小瑾師徒之情的緣故,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彼此也有幾分交情,
既然都是舊識,那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咱們直入正題吧,請問海先生是怎麼得知我父親在烈焰堂的?”
海二爺頷首道:“近一年來,海瑾那丫頭一直待在海城,所以海因家族在這邊安插了不少暗探,是他們查到沈家主被關在烈焰堂的,
你們也知道,我前幾天就抵達了海城,這兩日一直想着約沈少爺出來一聚,當面與他賠禮道歉,可他一直避而不見,
所以我尋思着是不是因爲海瑾意外流產,讓沈少爺怨上了海因家族,認爲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小瑾,讓她流了產,悲劇已經造成,我只有想辦法去彌補了。”
說到這兒,他的目光轉移,落在了被保鏢揹着的沈家主身上。
“一個小時前,暗探傳來密報,說沈家主在烈焰堂,而且他們想殺了沈家主滅口,
我得知消息後立馬派人來烈焰堂救人,好在上蒼保佑,讓我的屬下將沈家主平安救出來了。”
話落,他深深朝沈玄鞠了一躬,最後由補充了一句,“沈少爺,小瑾意外流產,是我海因家族照顧不周,還請你看在我救了令尊一命的份上,息事寧人。”
沈玄下意識想要開懟。
這貨真當他蠢呢,編的謊話漏洞百出,很多地方都很難自圓其說,能忽悠得住他?
“你真當我……”
不等他說完,江酒再次拽了下他的胳膊,示意他別開口。
我兄長這幾天之所以沒聯繫你,是因爲太忙了,並無他意,眼下你又救了我父親,讓他免遭毒害,你就是我們沈家的恩人,這份人情,我們記下了。”
海二爺大笑了起來,“江小姐不愧是見多識廣的國際大佬,心胸開闊,有你這句話,我就能徹底放心了。”
說完,他轉身朝一旁的保鏢喝道:“都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將沈家主交給沈少爺跟江小姐。”
“是。”
江酒見自己的人接過了老傢伙,然後笑着對海二爺道:“多謝海二爺的救命之恩,改日有空我與兄長定會去您的下榻之處登門拜訪,我徒兒如今在海因家族,也得勞煩您多加照拂,感激不盡。”
“好說。”
…
車上。
沈玄蹙眉問:“你相信了那老東西的鬼話?”
江酒忍不住嗤笑,“海因家族的人說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那你……”
江酒笑看着他,一字一頓道:“哥,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海二爺與陳媛勾結,最後拉了烈焰堂的人下水,因爲知情的人,都被滅口了,
你此時跟他鬧翻,這狗急了還跳牆呢,他不怕死,可我們怕啊,我們怕小瑾死,難道你要拿着小瑾的命來賭麼?”
沈玄狠狠一咬牙,問:“那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