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梟,放我一條生路吧,哪怕是苟延殘喘,我也想努力活着,替我的孩子看盡這繁華世界裏的春暖花開,
可我不想讓你陪着,有你在的地方,用伴隨着疼痛,我掙脫不了這樣的詛咒,唯有遠遠的避着你,尋求片刻安寧。”
‘南梟,放我一條生路吧’
這就是她的決定,這個女人狠起來,一出招便是誅心之刀。
她將自己扎得遍體鱗傷的同時,也將別人扎得鮮血淋漓。
…
醫療基地。
病房。
江酒窩在陸夜白懷裏,周遭還瀰漫着淡淡的旖旎氣息。
“陸夜白,我有種錯覺,這間病房成了咱們的婚房。”
陸夜白輕輕喘息着,聽了她的話之後,微微蹙起了眉頭,“別胡說,等明年開春我就給你一場盛世婚禮,
咱們的婚房,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也不可能跟病房搭上什麼邊。”
江酒仰頭看着他,輕笑道:“好,我期待你給我的盛世婚禮。”
陸夜白蠕動嘴角,剛準備開口,腹腔裏突然一陣血氣翻滾,他連忙推開江酒翻身下地,大步朝洗手間走去。
江酒連忙問:“陸夜白,你怎麼了?”
‘砰’的一聲巨響。
他直接甩上了洗手間的門。
江酒愣愣地看着緊閉的玻璃門,眸中閃過一抹疑惑。
她說錯話惹他生氣了?
不對,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會在她面前甩臉色的。
如今他這樣,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兒。
“陸夜白,你怎麼了?把門打開,讓我看看你的情況。”
裏面沒回應,倒是響起了水流聲。
陸夜白雙手撐在洗手池上,蹙眉看着瓷盆裏的淤血。
他沒受過內傷啊,怎麼會突然之間咯血?
外面的敲門聲越來越激烈了。
他連忙撈過一旁的清新劑在洗手間裏噴了一圈,驅散了室內瀰漫的血腥味。
‘咔嚓’
洗手間的門打開,江酒見他手裏拿着牙刷,微微一愣。
“你這是在幹嘛?怎麼突然間想着刷牙?”
陸夜白轉身折返回了洗手間,含糊不清的聲音在狹窄的空間裏蔓延開來。
“可能是着涼了,反胃,噁心,想吐,不過又沒嘔出來,嘴裏難受,漱漱口,你趕緊回去躺着,別搞感冒了。”
江酒跟在他身後,一股奇怪的氣味頓時鑽進了她的鼻子裏。
似乎是清新劑,可裏面好像還夾雜着鐵腥氣,很淡很淡。
這樣的氣味,只有血液才能散發出來。
她大步走到他面前,開始檢查他的身體。
“你是不是哪兒受傷了?”
陸夜白吐掉嘴裏的泡沫,失笑道:“我如果真的受了傷,剛纔咱們親熱的時候,你能看不到摸不到麼?別瞎想,我沒事。”
江酒伸手扣住他的手腕,繼續把脈。
可仍舊沒任何發現。
“走,我帶你去驗血,去做ct,身體出了問題,就應該及時找病因,拖得時間長了,會越來越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