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保鏢微垂着頭,用着鏗鏘有力的聲音道:“屬下一定拼死追回禁毒。”
殷允擺了擺手,遣退了他。
等室內重新歸於平靜後,他緩緩垂頭,目光落在了正在往外滲血的手指上。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薄脣緩緩勾了起來,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閻王渡……
偷這玩意兒做什麼?
不用猜,自然是害人!
能值得他們冒這個險去毒害的,一定是極其有分量的人。
放眼整個國際,像這樣舉足輕重的存在,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但願那毒還沒有用到他們身上,否則哪怕是他這個殷家少主也解不了。
而殷家要面臨的,也將是滅頂之災。
…
實驗室。
江酒眯眼看着手裏的數據單。
“小子,你行啊,青出於藍勝於藍,這樣的數據都能搗騰出來,看來我這幾年對你的指點沒白費。”
白澤聽罷,挑眉問:“所以你也贊同這個法子?”
江酒笑着點頭,“黎晚的情況已經進入了中晚期,即便我出了抗癌藥物,也無法徹底根除她的癌細胞,最後藥物壓制不住了,還是會反彈,
我的抗癌藥物,只能緩解她癌變,不能徹底根除,我或許能保她五年無恙,但五年過後,她就回天乏術了。”
說到這兒,她拿着數據單在他面前晃了晃,“可你這個法子就不一樣了,以癌克癌,然後再輔助毒素催化,或許真的能徹底根除,只不過……”
白澤接過了話鋒,“只不過這樣的法子普通人無法使用,因爲他們請不出殷家人爲他們煉毒。”
不過這也無我無關,如今之世道,本就是弱肉強食,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身邊人的性命,這世上每年患癌的人千千萬,我哪顧得了那麼多。”
白澤從她手機抽回數據單,輕飄飄地道:“那不就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能救黎晚就行了,其他人,與你何干?”
江酒不禁失笑,“可我不一定能請得動殷允,殷家有族規,族中弟子不能爲任何人所用,更不能爲外人煉製毒素。”
白澤聳了聳肩,很欠揍的道:“那這個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這是你應該考慮的,反正法子我給你想好了,而且生還的概率還很大,要不要用,在於你。”
江酒伸手打了個響指,踱步朝門口走去,“也罷,我就試着去招惹一下這位殷少主,但願不是一朵爛桃花,否則陸夜白一定會削了我的。”
白澤一聽這個,頓時就樂了。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據說殷少主曾請了著名畫師爲你畫了一副丹青,一直珍藏在他的私人住宅裏,喂,陸夜白應該還不知道這事兒吧?”江酒瞪了他一眼。
“你要是敢多嘴,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泡酒喝。”
白澤笑得肆意。
沒想到女魔頭也有被治得服服帖帖的時候。
“喂,你說殷允他是因爲愛你才收藏你的畫像,還是因爲你得罪了他,他恨你入骨才收藏你的畫像啊。”
江酒想了想,試着道:“應該是恨吧,他眼角那道傷,就是我弄的。”
“臥槽。”
白澤原地跳腳,“他該不會殃及池魚吧,我作爲你的徒弟,他要是玩不過你,不會把怒火都撒在我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