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酒惡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齒道:“你真的很想死麼?要不我現在就剁了你吧。”
說完,她從他腰間抽出匕首,猛地朝他脖子劃去。
這時,一道人影閃過,接着她被拽了起來,手裏的匕首從掌心話落,掉在了地板之上,發出了哐噹一聲脆響。
江酒咬着牙咆哮道:“哥你別攔我,今日我非得宰了這貨不可。”
沈玄笑着安撫道:“你叫他來海城不是跟他較勁的,而是讓他來救黎晚的,有話好商量,有話好商量哈。”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殷允,笑道:“殷少主,想必你也很瞭解她的性情,就別刺激她了,不然她真能宰了你的。”
殷允聳了聳肩,一臉無謂道:“反正條件我提了,要不要照着辦,是她的事,我應該不比陸夜白差多少吧,相反,我比他還頂用,況且我認識她在先,
要娶她,怎麼也輪不上陸夜白啊,只要這女人同意跟陸夜白劃清界限,我就出手煉製她想要的毒素去救她閨蜜。”
江酒再次炸毛,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掉,她猛地擡腿,在他小腿上狠狠踹了一腳。
“不可能,殷允,我告訴你,誰也被那本事拆散我跟陸夜白,他生我生,他死,我也不會苟活,
至於黎晚,我只能盡力而爲,你別想用這個來要挾我,大不了我陪她一塊兒去死。”
殷允緩緩垂下了頭。
愛得這麼深麼?
如果陸夜白真的中了閻王渡,怕是必死無疑,如果真的是他死她就死,豈不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默了片刻後,他悠悠道:“我言盡於此,接下來該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要求,別想讓我救你朋友。”
“你……”
沈玄見她又要炸,連忙拉着她朝外面走去,邊走邊安撫道:“你先不要生氣,讓我跟他談一談,
江酒惡狠狠地道:“那你跟他談,如果他還不答應,那你就用強制性的手段,別跟他bb那麼多。”
“……”
從酒店出來,江酒一頭鑽進了沈玄的座駕內。
冷靜了幾分鐘後,她開始思忖起殷允一系列的怪異舉動。
回酒店之前,他確實去過殯儀館。
一個剛來海城,與海城沒有任何解除的人,爲何突然去殯儀館?
他去殯儀館又見了誰的屍體?
‘滴’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串陌生號碼。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劃過了接聽鍵。
“喂,您好,請問您是江大小姐麼?我這邊是白鶴殯儀館的工作人員。”
殯儀館?
剛纔她還懷疑殷允去殯儀館了,因爲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燒紙錢的氣味,只有去了殯儀館才能沾染上。
城市裏的人過世後,屍體一般不會存放在家裏,而是統一送去殯儀館,等火化之後直接葬進陵園。
所以那裏面的檀香味跟紙錢味特別重。
殷允身上就有那種氣味,因此她纔敢斷定他是去了殯儀館。
“嗯,我是江酒,找我有何事?”
“是這樣的江小姐,您父親的屍骨已經火化了,請問你們何時來殯儀館辦理領取手續?
我給江太太和江二小姐打電話,可一直無人接聽,無奈之下,只能聯繫您了。”
火化?
之前管家不是說在殯儀館過了頭七之後,直接將遺體送回鄉下土葬麼?怎麼突然之間火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