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傅夫人一聽江酒這個名字就炸了。
“誰都可以,就她不行,我憑什麼將我丈夫的命交到她手裏?還嫌她害我女兒害得不夠麼?”
傅戎頷首道:“我過來只是通知您一聲,不是徵求您的意見。”
“你……”傅夫人伸手指着他,怒道:“我不同意,你別想讓那禍害精進我傅家的門。”
傅戎攤了攤手掌,滿臉的無所謂。
“那就不進傅家的門,我猜她也不願意進,你請她她都不願意的那種,還是讓父親去私人別墅吧,我們到那兒治療,您眼不見心不煩。”
“你……”傅夫人氣得渾身抽搐,可又奈何不了他。
她不讓江酒進傅家的門,這小子就直接來了一招釜底抽薪,將他老子轉移出去。
她能說什麼?
“逆子,你別禍害你父親,我不允許你這麼做,我這就去勸你父親,讓他別跟着你一塊兒胡鬧。”
說完,她大步朝門口走去。
傅戎也沒阻攔,現在他老子還沒有什麼大問題,等被那姓顧的女人治出麻煩了,她大概就知道怕了。
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等她走投無路了,自然會覺得江酒稀罕。
…
暗龍總部。
主殿臥室。
陸夜白又吐血了,臉色格外的蒼白,靠在牀頭,呼吸很困難,透着病態的虛弱。
藥老站在牀頭,眯眼看着他,嘆道:“你中了什麼毒,想必你自己心裏應該清楚吧,殷少主既然解不了此毒,那就只能將希望寄託在我師弟幽冥留下的典籍上,
而這些典籍,只有江酒知道在哪兒,師弟離世前,他應該對江酒有所交代,你瞞着江酒,就是斷自己的後路。”
藥老沉默了下去。
他師弟研究閻王渡的解藥大半輩子,最後一無所獲,還將自己給搭了進去。
殷家幾代人更是嘔心瀝血,研究了此毒數十載,可最後仍舊不得其門而入。
沒有完整的毒藥配方,根本就找不到與之相生相剋的解藥。
“試一試,總歸是有希望的,你這不試就只能等死了,最起碼老頭子我是救不了你的,你也不要指望我能夠保住你這條命,
我師弟研究解藥一輩子,最後無疾而終,我的醫術遠不如他,所以我有自知之明,這毒,我是解不了了。”
陸夜白頷首道:“江酒是幽冥的弟子,幽冥將畢生所學全都傳授給了她,她師父解不了的毒,她自然也解不了,告訴她,只不過是拖着她,連累她罷了。”
藥老瞪了他一眼,說了句‘榆木疙瘩’,然後踱步離開了房間。
洛河從外面走進來,開口道:“總部的餘孽都已經肅清了,咱們可以啓程回海城,只不過你這樣子回去的話,江酒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就不回海城,你順着大長老那條線去查,看能不能查到陳媛的行蹤,我不能陪江酒走餘下的路了。唯有……替她肅清所有的障礙。”
洛河輕聲一嘆,準備開口勸說。
陸夜白察覺到他想要說什麼,連忙擺手道:“我意已決,不必再多說什麼了,這事兒捂緊了,別讓江酒知道。”
洛河還想開口。
陸夜白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道:“我剛收到消息,陳媛綁架了海薇,你要不要去救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