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沒這麼無聊拉,不會提這種不可能辦到的要求,我只希望你早點回來,我想你了。”
片刻的沉默過後,話筒裏傳來陸夜白低沉嘶啞的聲音,“好,我速戰速決,爭取早點回去,江酒,你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管現在還是未來,都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江酒想了想,一臉認真道:“我只答應你現在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等你回來後你幫我調理,如果你回不來了,我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了。”
“江酒……”
“好了,不說了,我還要去給秦衍上藥,陸夜白,你好好保護自己,因爲你身上擔的是兩條人命,你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我也會跟着完蛋。”
說完,她直接切斷了通話。
她相信自己的催眠術跟造夢術,之前控制了殷允,沒從他口裏得到什麼消息,那證明確實是她想多了。
陸夜白執掌暗龍那麼多年,都不曾出過事。
一個長老叛變,應該不至於讓他束手無策,甚至搭上自己的命。
她不能胡思亂想,不能盼着他出事兒。
“酒酒,你怎麼站在這兒?是出了什麼事麼?”
耳邊傳來了陸夫人的聲音,拉回了江酒飄忽的思緒。
她下意識擡頭,見陸夫人滿臉的焦急之色,不禁疑惑地問:“我沒事,倒是您,這是怎麼了?”
陸夫人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急促的呼吸,嘆道:“婷婷那丫頭說去見朋友,我想着她一直窩在病房不利於身體的康復,所以就答應了,可,可這都一天過去,她還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不用猜,江酒也知道她去哪兒了。
那丫頭性子跟海瑾的很像,也是一根筋通到底,決定了的事兒,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也好,我知道你忙,那丫頭還給你惹事,是我沒教好女兒,讓你跟着操心了。”
江酒伸手抱住了她,將腦袋枕在她肩膀上,笑道:“媽,您別這麼說,婷婷是我妹妹,是隨意他們的姑姑,您要是客套,就沒把我當一家人。”
陸夫人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猶豫了一下後,試着道:“世上無不是的父母,哪怕以前做得再過分,終究是給了你生命的人,
我以前跟你作對,沒少結樑子,如今你尚且能原諒我,喊我一聲媽,如何不能原諒他們了?”
“……”
要她原諒沈氏夫婦麼?
不錯,那是她的親生父母,本該是她最信任最依賴的人,可如今卻像路人一樣陌生,確實令人唏噓。
可她已經過了需要父愛母愛的年紀啊。
“媽,我對他們沒有大恨,只是一次次的針對,讓我心涼了而已,況且我現在也不是很需要父母,所以等未來再說吧。”
…
帝都。
傅家莊園。
臥室內。
傅先生正靠坐在牀頭閉目養神,哪怕放鬆下來,他的眉頭仍舊皺得緊緊的。
重任壓在他身上,即使休了假,仍舊時刻惦記着,這也是他爲何病情無法好轉的原因。
“老傅,我跟你說的,你都聽到了沒?不是我要刻意針對江酒,而是傅戎一頭扎進去了,我們如果再給她好臉色,只會讓兒子越陷越深。”
傅先生伸手揉了揉眉心,緩緩睜開了雙眼,目光掃向坐在牀邊的傅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