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瓷瓶扔進了她懷裏,“固本培元的藥,每天喫一粒,我怕你這副鳥樣子會直接死外面。”
江酒瞪了他一眼,“詛咒我死,你這是欺師滅祖你知不知道?”
白澤轉身朝門口走去,邊走邊道:“你哪有個做師父的樣子?我壓根也沒把你當師父。”
江酒不禁失笑,等他退出去之後,這才掀開被子開始穿衣服。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了,如今最理智的做法就是回海城養身體。
但她最牽掛的人如今在外面生死未卜,哪怕回去能立馬恢復身上的元氣,她也不會回的。
不管怎樣,她都要弄清楚陸夜白如今究竟是什麼情況。
外面客廳。
沈玄送走白澤後,偏頭問殷允,“殷少主,我們要去暗龍找陸夜白,你怕是不方便,咱們就此別過吧,你可以去海城,也可以找回殷家。”
殷允冷哼了兩聲,“不愧是兄妹,都學會了怎麼過河拆橋,江酒可答應過我的,只要我研發出了她想要的毒素,未來半年她去哪兒都會帶着我。”
沈玄忍不住撫了扶額,嘆道:“她去見她男人,你跟着做什麼?當電燈泡麼?”
殷允聳了聳肩,不以爲意道:“我沒去過暗龍總部,跟你們溜一圈,長長見識。”
“……”
沈玄深知自己勸不住他,而且酒酒也沒有反對他同行,便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了,踱步朝臥室走去。
一個小時後,幾人離開了帝都,專機直接飛往暗龍總部。
…
海因家族。
雲衡的住處。
海瑾蹲在牀前,笑眯眯地看着雲衡,“我跟我師父聯繫了,把你的病歷發給了她,她仔細研究過後告訴我,
你的手腳筋都可以接上,能過正常人的生活,所以雲衡,你一定要挺住,我會護你周全的,就像十五年前那樣。”
雲衡聽後,沒什麼情緒的變化,能恢復正常對他而言似乎無關緊要。
“海瑾,我聽說了,聽說你同意跟我結婚?你……不必委屈自己的,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我接近你,不是想得到你,
單純只是想報恩,所以你大可不必這麼做,你有你傾慕的人,不該委曲求全,攤上我這麼個……至少我現在是個廢人。”
海瑾緩緩伸手,掌心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強有力的心跳。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我已經決定放下過往,好好做這西方最有權勢的女人,曾經的傾慕,對我而言不過是過往雲煙,
我只知道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是你伴着我,大概老天也是這個意思吧,賦予了我們緣分,所以我們應該珍惜。”
“你……”
“我都跟你說了,我師父會給你接上手腳筋的,你擔心什麼,雖然以後你不能習武了,但就這樣也能給我安全感。”
雲衡動了動手指,一股鑽心的疼襲來。
他想撫摸一下她的頭,這是他喜歡的姑娘,十多年來,他一直都在默默的關注着她。
如今她靠在牀邊,手掌貼在他心口,說着他能給她安全感的話,他如何能不動容?
如果這是一場夢,他只希望白天能晚一點到來,讓他多享受一下這樣的歲月靜好。
“海瑾,我原本想放手,讓你去尋找你想要的幸福,可如今你主動糾纏,日後就別怪我不肯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