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傢伙,心思也挺多的,不得不防。
“師父,還有云衡,您幫我去看看他,您一定要治好他,不然我這輩子都會活在愧疚裏的。”
“行,我知道了,你好好休眠,我退出去了。”
意識抽離,江酒猛地睜開了雙眼。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那個小白臉給她挖了很大一個坑。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得跳啊。
扶海瑾坐下,替她蓋好被子後,江酒起身朝門口走去。
她的腳步有些虛軟,剛纔動用催眠術,消耗太大,身體有些承受不住。
殷允見狀,試圖伸手去扶她。
江酒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出手。
如果讓海濤與白開知道她的身體不樂觀,很有可能會發難。
只有保存自己,讓對方摸不透,他們纔不會輕舉妄動,她纔有喘息的機會。
原本江酒還想去一趟雲衡的住處的。
但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擔心待久了被瞧出端倪。
無奈之下,只能放棄,原路折返回了會客廳。
她給海家主扔下一句‘五日後送解藥過來’,然後帶着幾人離開了。
車上。
陸夜白見她臉色煞白,下意識想要開口追問。
江酒卻不給他機會,一把抓住殷允的胳膊,急聲問:“什麼樣的毒能導致脈象停止跳動,可人還有意識?”
殷允一愣,不解地看着她,眸中隱含詢問之色。
江酒瞪了他一眼,怒道:“都是你殷家的毒惹的禍,小瑾沒脈象了,意識也很薄弱,白開究竟給她下了什麼毒。”
說着說着,她紅了眼眶。
沈玄聽她這麼一描述,臉色也漸漸難看了起來。
沒了脈象?
殷允從怔愣中清醒過來,“等等,你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啊,我現在腦子有些懵。”
江酒手一抖,鬆開了他的手腕。
陸夜白見狀,連忙伸手抱住了她。
離得近了,他才發覺她在輕輕地顫抖。
認識她這麼久,之前秦衍受那麼重的傷,她都不曾這樣無助過。
要不是海瑾的情況已經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她應該不至於此。
“怎麼了,跟我說說,讓我幫你分析分析。”
江酒仰頭看着他,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哽咽着道:“小瑾沒了脈相,而且意識也在退散,
我沒見過那種毒,所以束手無策,陸夜白,你知道那種無能爲力的感覺麼?
真的真的很糟糕,那種掌握不了至親之人命運的感覺,真能活活把人給逼瘋。”
陸夜白抱緊了她,目光落在殷允身上,低喝道:“白開是從你殷家走出去的,他的煉毒術,都是從你殷家所學,
你作爲殷家少主,難道想不到什麼毒能讓人失去生命體徵卻吊着一口氣麼?如果真不知道,那我們要你跟着有何用?”
殷允皺緊了眉頭。
他想到了一種毒,這毒也是殷家的禁毒,不過沒有閻王渡那麼霸道,而且有製作解藥的配方。
“是煞血青,此毒記載在毒王經裏,一直被家族禁用,白開應該是從經書上學的。”
江酒連忙問:“怎麼解毒?你可知道配方?大概要多久才能製作出解藥?”
殷允頷首道:“配方是知道的,殷家所有毒素的配方,都隱在我腦子裏,煉製解藥大概三天時間,夠了,只不過……”
說到這兒,他緩緩頓住了話鋒,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江酒一聽‘只不過’三個字,就知事情沒有表面這麼簡單,應該有一些棘手的問題要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