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見他不說話,又繼續道:“不急哈,還有兩天時間,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如果你不想用這個法子,那咱們只能跟白開魚死網破了,最後搭上的,可能是咱兩的命。”
陸夜白眼裏閃過一抹挫敗,輕嘆道:“你還真是把我拿捏得死死的,先跟大舅兄商量商量吧,
如果他同意,那就按照你說的去做,我承認你這個法子很管用,但這是拿你的命在賭,大舅兄不一定會同意。”
江酒咧嘴一笑,“我去跟他說,他會同意的。”
“……”
…
郊區。
海因家族旗下某醫療基地。
實驗室內。
安琪躺在病牀上,整張臉都裹着厚厚的繃帶,只留一雙空洞的眼睛露在外面。
牀邊,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正在研究儀器上掃描出來的影像。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海濤從外面走了進去。
“怎麼樣,手術進行得可還順利?”
主治醫生連忙開口道:“回濤少,手術很成功,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如果不將本人拉過來與她對照,幾乎認不出來。”
海濤滿意一笑,擺手讓幾個醫生退下後,輕飄飄地道:“你也別怪我,這事本就是你攪黃的,你得負全責,
原本我是想隨便找一個女人整容成陸婷婷的模樣去應付楚雄的,但隨便找的布瞭解陸婷婷的性情,容易穿幫,
你就不一樣了,你與陸婷婷做了兩年的室友,她的脾氣性格你再清楚不過,關鍵你們的聲音很相似,可以做到以假亂真,
你最好老老實實的配合,別將事情搞砸了,否則你安家上下幾十口人全都得去見閻王。”安琪沒有迴應,木訥地望着頭頂的天花板,心死如灰。
她若不招惹楚雄,楚雄就不會惦記她,她若不廢了楚雄,楚雄也不會恨上她,所以歸咎到底,還是她害了你,你成了她的替代品。”
安琪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緩緩握成了拳頭。
陸婷婷……
今日加註在她身上的疼痛,他日必定十倍奉還給她。
她這輩子徹底毀了,餘生唯一想做的,就是將那個害她至此的人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她一定不會讓陸婷婷有善終的,以後不是她死,就是她亡。
“滾出去。”
嘶啞又幹澀的聲音,帶着濃郁的悲憤與怒氣,就像是十八層地獄裏爬出來的厲鬼在嘶吼一般。
海濤聽到這道聲音,只覺頭皮一陣發麻。
明明室內開着空調,他卻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
果然,心裏積壓了仇恨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我再警告你一遍,拆了紗布之後老老實實的給我去伺候楚家族,不然我會讓安家所有人死無葬身之地。”
安琪死死握着拳頭,指甲嵌進肉裏,滲出了猩紅的鮮血。
她會去好好伺候楚雄的。
雖然是個廢物,但好歹手握重權。
或許她能夠藉着楚家的勢力爲自己報仇,讓陸婷婷生不如死。
“滾……”
“……”
…
海城。
lg集團分公司,
頂層辦公室。
時宛在祕書的帶領下踏着高跟鞋走進了總裁辦。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手裏抱着一份企劃書,配着酒紅的短髮,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幹練又精明。
“看到了沒,那就是林先生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