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緣,總會再相聚的,畢竟地球是圓的,轉一圈,說不定真的能重逢。”
海薇淡淡而笑。
她似乎看到了希望。
以前每每提到南梟,殤兒都是一副清冷模樣,能從她的行爲舉止裏看出她的恨與怒。
如今再提南梟,她的心境平和了許多,眼裏不再有戾氣,散發着一道歲月靜好的光。
未來……還可期。
…
曼徹斯特。
某地下室內。
一道道破碎的嘶吼聲在暗黑的環境裏蔓延,夾雜着憤怒與絕望。
白開看着眼前渾身冒黑氣的女人,朗聲大笑了起來。
“我成功了,我成功的研發出了殷允,江酒,火影他們都解不了的毒,我突破了自我,突破了自我,哈哈哈。”
沈芷薇被鐵鏈栓在鋼柱上,皮膚都磨成了一片血肉,可她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仍舊在奮力掙扎着。
她好痛苦。
渾身上下像是有千萬只毒蛇毒蟲在啃咬一般,她能輕易感受到那毒素正在一點一點滲透她的血肉。
“啊……”
痛到不能呼吸時,她甚至有了輕生的念頭。
白開察覺到她的意圖,不過沒阻止她。
如今試毒成功,她即便死了,對他也造不成什麼損失。
屆時想辦法將這毒下到殷允身上,他照樣能達成目的。
“沈芷薇,你甘心就這麼死去麼?江酒搶了你的一切,可她仍舊活得好好的,
對了,那個被海濤折磨的女人不是江酒哦,咱們都被騙了,也就是說你的宿敵還沒死。”
沈芷薇緩緩鬆了咬着舌頭的牙齒,一臉猙獰地注視着白開,用着乾澀沙啞的聲音問:“那真的不是江酒?”
白開嘖嘖了兩聲,搖頭道:“不是,江酒用了易容術騙了海濤,如今我給你注射了這世上最毒的毒素,
江酒沒死。
江酒沒死。
沈芷薇的腦海裏不斷地迴盪着這句話,整張臉都扭曲變形了。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沾沾自喜,哪怕被白開研發的劇毒侵蝕,她也感覺到通體的暢快。
因爲她在受折磨的同時,江酒那賤人也在地獄裏掙扎。
這美好的幻境啊,突然之間就這麼破滅,一下子放大了她的痛苦。
她真的好恨。
恨命運的不公。
也恨老天爺爲何如此善待江酒。
“啊……爲什麼?爲什麼不是她?爲什麼?”
瘋狂的咆哮聲在地下室的每個角落裏迴盪着。
沈芷薇徹底沒了理智,就像一隻發了瘋的狗似的淒厲嚎叫着。
白開臉上露出了猙獰之色,緩緩解開了套着她手腳的鐵鏈。
“每隔一個禮拜我會給你一粒壓制毒素的藥,吊着你的命,不讓你毒發身亡,
作爲交易,你必須想辦法讓殷允也中下此毒,至於江酒,我不會強求你去殺,
不過以你們之間的恩怨死仇,想必你也不會放過她,但願你能成功,讓江酒也死在這毒素下。”
沒了鐵鏈吊着身體的重量,沈芷薇直接癱坐在了地板上。
她垂頭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腕,瘋狂的殺意在眸子裏升騰蔓延。
殷允,江酒,陳媛,海二爺父子,這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包括……眼前這個給她下藥的人。
哪怕是死,她也要拉着他們一塊兒給她陪葬。
“把殷允的資料給我,我想辦法接近他,給他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