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戎睨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某個女人不知天高地厚,在外面瞎折騰,
我擔心她被豺狼虎豹啃得連渣都不剩,喫不好睡不好,如何能不瘦?”
江酒張了張嘴,下意識想要開口。
霸總突然竄了出來,搶過話鋒道:“看來傅先生有了心儀的人,喜事將近啊,
怎麼辦,酒酒?我們過來的時候都沒來得及備份厚禮,要不改日再補上?”
江酒翻了個白眼。
這毒舌男。
“不開口沒人把你當啞巴。”
話落,她伸手將他拽到了自己身後。
“你老子現在什麼情況?”
傅戎的目光在陸夜白身上掃了一圈,面露不善,鷹眸裏躍動着危險的光。
霸總朝後挪了一下,然後沒皮沒臉地將腦袋枕在了媳婦兒肩膀上。
江酒反手蓋在了他腦門上,“站好。”
“我暈機,腦袋痛,站不穩。”
“……”
傅戎的臉色有些難看,深吸一口氣,自動屏蔽了那狗東西后,悠悠道:“顧夫人找了個調香師過來,準備用調香術喚醒我老子。”
調香師?
江酒揚了揚眉。
國際上喊得出名頭的調香師就那麼幾位,說不定還是她的舊識呢。
“請的誰?”
“國際第一調香世家容氏家族的嫡女,容情。”
江酒的額頭突了突,眼裏劃過一抹驚詫之色。
顧夫人能請得動容情?
那女人常年深居簡出,不在世間行走。
曾經英國女王想要請她出山爲她調製安神香,花了大手筆,結果愣是沒請動。
因爲這事兒,英國王室差點跟容氏家族掐架。
後來還是容家主親自出面,備了厚禮向女王賠禮,並且承諾免費給王室進貢特殊香料十年,才化解了干戈。
“你們有沒有跟她說傅先生身上的造夢術是我下的?”
傅戎輕嗯了一聲,“說了,但她仍舊來了,難不成她的調香術真的能解你的造夢術?”
江酒微微眯起了雙眼,眸中閃過一道暗芒。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妥?”傅戎連忙追問。
江酒的臉色有些難看,一字一頓道:“普通的造夢術,她可以解,但我下的造夢術,她解不了,
明知無法解除,她還應承,只能說明一點,她另有目的。”
傅戎也開始着急起來,沉聲問:“她是想對我父親不利?”
“不。”江酒很篤定地搖頭,“她沒理由殺你父親,我猜她是衝着我來的。”
說完,她踱步朝機場外走去。
傅戎連忙跟上,“你去哪兒?”
“你家。”
“……”
…
傅家。
醫務室內。
容情伸手探向傅先生的鼻尖,不着痕跡的將指尖上的香味送進了傅先生體內。
“抱歉,這造夢術,我解不了,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顧夫人面色一白,急聲道:“侄女啊,你可是全球最頂尖的調香師,如果你都解不了,誰還能解?”
容情偏頭看着她,淡淡吐出了兩個字,“江酒。”
“……”
這不廢話麼?
造夢術是江酒下的,她自然能解。
用得着她說?
傅夫人臉上劃過一抹怒氣,沉聲道:“你這是在耍我麼?解不了你應承什麼,浪費我的時間?”
容情對着她頷了頷首,然後踱步朝門口走去。
“那我就不在這兒浪費您的時間了。”
“……”
傅夫人豁地轉頭望向一旁的顧夫人,怒道:“你是想在監獄裏蹲幾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