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取它,首先得成爲家主,容情,一旦上位意味着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容情不以爲意地笑了笑,輕飄飄地道:“我本就打算將自己這輩子奉獻給家族,
所以上位之後面臨着什麼對我而言都是小事,我就怕即使得到了調香冊也無法解樂樂身上的難題,
江酒,如果你真的把這孩子當侄女看待,就將她養在身邊吧,我……不想將她帶回容家了,
若調香冊真的解不了她的蠱香,還請你多多費心,爲她尋找別的出路。”
江酒何其聰明,哪聽不懂她的意思?
她當即反駁道:“自己的女兒,自己負責,扔給別人算什麼事?
至於調香冊,不一定非得犧牲你換取,我有法子逼容家打開密室。”
容情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麼,結果被江酒擺手打斷了。
“你要不要跟陸西弦過日子,我管不着,但我把你當朋友看待,
既然是好友,就該互幫互助,我看不慣那種犧牲自己去做交易的亂象,
所以取冊子就取冊子,你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我會想其他法子的。”
“可……”
不等容情說出口,陸西弦渾身是血地衝了過來。
他一把攥住江酒的胳膊,將她往出口拽,“嫂子,艾莉割斷了手筋,
醫務室裏的專家都束手無策,你去給她動手術,幫她接上。”
江酒聽罷,有些火大。
她真想拿根棍子狠狠敲一敲這榆木腦袋。
派個傭人過來叫她不行麼?
非得親自跑過來?
沒看到自己媳婦兒在這兒麼?
就他這樣,若能追到老婆,她跟他姓。
虧她剛纔還一直在勸容情別衝動,別輕易下決心去做容家家主。
這蠢小子倒好,敗光了所有的好感。
陸西弦一愣。
這才察覺到花園裏還有另一個女人。
江酒一把甩開他,腳步悠閒的朝住宅區走去。
生死攸關又如何?
用自殺來博取同情,如果真死了,那也活該。
自作孽,不可活。
“嫂子,你走快點,他們都在等着你呢。”
“……”
目送江酒不情不願地離開後,陸西弦緩緩轉身。
清晨的陽光透過雲層灑落下來,柔和的光暈折射在她白皙細膩肌膚上,讓他感受到了一絲歲月靜好的安寧。
他從未用正眼看過這女人。
如今仔細一瞧,才發現她確實很美。
那是龐大家族千年底蘊滋養出來的古典美,文雅又端莊。
如果把艾莉放在她面前比較,不但比不出優劣,反而褻瀆了她。
這樣一個恬靜淡漠的女人,舉手投足間盡顯風情。
這世上,大概也只有嫂子那樣的女人才配與她媲美。
“剛,剛纔太着急了,忘了你還在場,抱歉,我……”
不等他說完,容情輕飄飄地開口道:“陸二少,你可以把我當路人,當陌生人,
不必將目光放在我身上,艾莉小姐是你女友,你着急緊張是人之常情,與我無關。”
陸西弦一噎。
確實與她無關。
因爲他能清晰感受到她把自己當成旁觀者,從始至終都不曾入局。
她帶着樂樂來找他,單純只是想圓女兒的夢。
之前是他自以爲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以爲她想纏着他,逼他對她負責,事實上,她壓根就沒用正眼瞧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