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伸手推她,笑道:“我一直待在這裏又不會跑,你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呢?
聽話,先回房休息,等養足了精神,咱們再談後面的事。”
海瑾悶聲點頭,然後乖乖跟着管家上了樓。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之後,江酒這纔回頭看向沈玄,挑眉道:“你很怕她?”
沈玄又不傻,哪能聽不出她話語急的意思,不禁苦笑道:“女人不太好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有經驗的,感謝你剛纔的配合。”
江酒笑了笑,想到出逃的海易,又緩緩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聽說海易逃了?你也沒有察覺到他的行蹤麼?”
沈玄的面色一沉,連帶着眸光也變得幽暗起來。
“那傢伙,不簡單,能趁着我跟海濤對峙時,從我們眼皮子底下溜走,絕不是泛泛之輩,
我現在比較擔心他溜出來的目的,如果是爲了給陳媛報仇,那你有危險,畢竟他在暗處。”
江酒微微眯起了雙眼,緩緩擡頭望向前方漆黑的夜幕。
“陳媛該死,他若不分青紅皁白想要來找我報仇,那我就在這裏恭候他的大駕。”
說完,她想到明日與沈芷薇的會面,確認性地問:“明天真的你去赴約麼?
如今小瑾在基地,你怕是更難行事了,要不還是……”
不等她說完,沈玄直接擺手道:“我意已決,不必多說了,你明天看着她,別讓她察覺到什麼了。”
江酒一愣。
所以他是想瞞着海瑾,瓦解海因家族的勢力了?
這……
“哥,保住海因家族,你不一定會失去她,可一旦毀了海因家族,以她的性子,不會原諒你的。”
“我知道。”沈玄踱步朝自己的住處走出,邊走邊道:“但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掌控的,
因爲這證明海因家族的氣數已盡,是天要亡他們。”
“……”
江酒沒再開口,看着他的背影,不斷地嘆息。
這時,陸夜白從客廳走了出來,從身後摟住了她。
“總能找到兩全之法,即使找不到,也能想辦法將傷害降到最低的,
有些事情還沒有發生,提前揣測毫無意義,別庸人自擾了。”
江酒甩了甩頭,拋去了腦海裏紛雜的念頭,問:“你去找陸西弦,有沒有問清楚他打算怎麼做?”
陸夜白頷首道:“容情執意要回容家,我尋思着等我們把事情處理完之後去一趟希臘,
反正我們的態度很明瞭,容情很調香冊,我們都要,如果容家不同意,那就拳頭說話吧。”
江酒輕輕一笑,這做法,就很霸總範,正合他心意。
“嗯,這邊的事兒,馬上就要畫上句號了,
明日我哥去見了沈芷薇,大概就能了了這場真假千金的恩怨,
接下來還剩一個海濤,就看我哥如何抉擇了,
他若想讓海因家族滅亡,海濤必死,他若想扶持海瑾上位,海濤也得死,
總而言之,海二爺父子到最後都會落個衆叛親離的下場。”
“嗯,所以你別想那麼多了,靜等明日的結果吧。”
說完,他打橫將她抱起來,轉身朝屋內走去。
“你幹什麼?”江酒下意識詢問。
霸總的目光落在她小腹上,呢喃道:“還沒動靜,看來我得加把勁了。”
“陸夜白,你怎麼一天到晚就想這個?”
“不是你說要生孩子的麼?我配合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