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要置她的家族於死地了?
從度假村回來的時候,他不是已經將那份掌控着海因家族百分之八十機密的儲存卡給她了麼?
“你先冷靜點,把話說清楚,別這麼沒頭沒腦,我們聽起來也霧裏雲裏霧裏的。”
海瑾舉着手裏內存卡,哽咽道:“這裏面的文件,都已經破壞了,我怎麼證實這就是沈芷薇手裏的那份?”
沈玄緊蹙起了眉頭。
文件都破壞了?
不能啊。
他從拿到錦盒後,就不曾碰過裏面的卡,而中間也沒有假手於人。
按道理說,沈芷薇不會給他假的,而他自己也沒動手腳,中途更沒人調包,她拿到手的,應該是完整的文件纔對。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只有一句話,這!文!件!我!沒!動!手!腳!
至於爲什麼會被破壞,還得進一步調查,我暫時不給你答覆。”
說完,他伸手就準備去接她手裏的儲存卡。
這時,與他並肩而立的殷允見狀,連忙拉着他後退了幾步,堪堪讓他避開了跟那張卡的觸碰。
沈玄有些狐疑地看着他,“殷少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殷允沒說話,目光幽冷地看着海瑾,確切的說是看着她手裏的儲存卡。
這張卡上面,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還夾雜着一絲淺淺的熟悉的毒素氣息。
很熟悉很熟悉的毒素。
江酒也察覺到了那張卡的不同尋常,連忙推着陸夜白後退了兩步,然後朝海瑾喝道:“小瑾,趕快把那卡給扔了。”
海瑾被她這麼一吼,指尖微顫。
下一秒,儲存卡從她手裏脫落,掉在了地上。
“師,師父,怎,怎麼了?”
江酒沒說話,死死盯着地上那散發出血腥氣息的黑卡,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去。
這應該是沈芷薇從自己胸口取出的心頭血,她被白開製造成了毒人,身上至毒之物就是心臟內那幾滴血,
那霸道的毒素一變異,就能通過毛孔鑽進人的身體,沈芷薇死也不消停,還想拉你們培養呢。”
他這話一出口,在場幾人的臉色齊齊一變。
這裏面,要數沈玄的面色最難看了。
卡是他取回來呢,也是他給海瑾的,如果這女人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他萬死難辭其咎。
正當他剛要衝過去查探海瑾的情況時,海瑾突然朝後退了幾步。
“都別過來,別過來。”
吼完後,她含淚看向江酒,撕聲問:“師父,我中毒了對不對?
我中了變異的毒,如今很危險很嚴重是不是?”
所以不是沈玄動了手腳,她誤會他了。
想到這兒,她又偏頭望向沈玄,有些痛苦道:“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如今我爲我的愚蠢買了單,這是我應該承擔的後果與代價。”
是啊,如果她不找他要這張卡,那她就不會中毒了。
說到底,是她咎由自取。
江酒見海瑾都要崩潰了,心下也是陡然一沉。
一個人,如果沒有了求生的慾望,那麼她很容易會被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所控制的。
“你別胡思亂想,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打了我們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這不關你的事,你不要強行將所有的過錯全部往自己身上攬。”
說完,她趁海瑾愣神的功夫,直接一個閃身衝到了她面前,然後撈起她的胳膊開始給她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