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鬧了,趕緊抱我進去洗漱,容韻的調香術雖然不如容情,
但她在暗處,咱們還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應付。”
陸夜白聽她這麼一說,也收斂了臉上的玩味。
如果換做別人,他或許不會上心。
但容情是陸西弦未來的媳婦兒,怎麼着也不能讓外人欺負了去。
“放心吧,我們這麼多人守在基地裏,要真讓容情出了什麼意外,那咱們都去撞牆得了。”
“……”
話雖這麼說,但防範於未然總要有的。
…
同一時刻。
醫務室最裏層的留觀室內。
容情面無表情地看着躺在病牀上,緊閉着雙眼,小臉慘白的女兒,眸中流轉着清冷的光。
原本有她的香粉壓制,樂樂體內的蟲蠱不會那麼容易復甦的。
這一切,都是拜容韻所賜。
她知道那個女人的心思,無非是想害死樂樂,然後讓她悲傷過度,身心俱疲。
只有這樣,她偷襲她的時候纔能有勝算。
說到底,那個女人不如她,也只有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才能與她一戰。
呵。
一個垃圾罷了,也虧得家族裏那些長老擁護她,想要扶持她上位,繼而取代她。
說實話,這幾年她一直沒對容韻出手,不是怕她,而是不屑跟她動手。
她,不配與她爭鋒。
“時間快到了,咱們先出去吧,不然等容韻來了,察覺到不同尋常,重新逃竄回去就麻煩了。”
耳邊傳來陸西弦低啞的聲音,拉回了容情飄忽的思緒。
她豁地轉頭,目光落在了窗外,垂在身側的手掌緩緩握成了拳。
就今日吧,今日便跟容韻做個了斷。
“你去跟那些守在暗處的保鏢說,若容韻對他們出手,用調香迷昏他們,他們只需配合就行,不要反抗。”
陸西弦蹙起了眉頭,試着問:“你確定她只會用迷香?而不是用毒粉?”
容情睨了他一眼,然後踱步朝門口走去,邊走邊道:“容氏家規,族中子孫不得用毒粉害人,
容韻一心想要成爲容家的繼承人,你覺得她會濫殺無辜,最後被族規制裁麼?”
額……
好吧,這個問題問得確實挺沙雕的。
中午十二點。
基地西南側的一處牆角,一抹纖細的身影猶如鬼魅般從牆頭迅速掠過,不一會就消失在了茂密的草叢之中。
三秒後,這處清幽的空間內響起幾道細微的重物落地聲。
暗處隱藏的幾個黑衣保鏢無聲無息的倒在了草坪上。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得他們都沒反應過來。
只覺眼前一陣勁風飄過,夾雜着一絲淡淡的香味。
然後他們的意識就被抽離,倒地昏死了過去。
遠處的閣樓上,江酒隱在窗沿後,眯眼看着牆頭的變故,秀眉輕輕蹙了起來。
“我低估了容韻的身手及調香術,但願容情別輕敵吧,不然今日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靠在另一側窗沿後的陸夜白揚了揚眉,輕笑道:“她已經入了這龍潭虎穴,就必死無疑,
呵,我真想知道是誰給了那女人如此大的信心,讓她覺得自己能在我跟沈玄的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
哪怕是國際頂尖殺手,進了這基地,也會有去無回,我倒要看看這女人有多少手段。”
江酒翻了個白眼。
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