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丫頭最後一絲利用價值也徹底被榨乾了。
“那小子已經被我殺了。”
容情的瞳孔狠狠收縮了起來,瞪大眼眶不敢置信地瞅着他。
“你,你說什麼,你,你把陸西弦給殺了?”
陸西弦?
容家主一愣,大步走下臺階,怒問:“你說什麼?那小子是陸二少?”
容情眼裏有恨意在升騰。
面對着這個給了她生命的男人,她生平第一次動了殺心。
他將她利用個徹底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害了陸西弦。
“如果他不是陸西弦,你認爲你能威脅得了我麼?”
容家主踉蹌着後退了兩步,眼裏閃過一抹懊惱之色。
陸西弦可是陸氏剛上任的新家主。
他挾持他逼陸氏妥協,勢必會得到一個極大的助力。
可如今因爲他的疏忽,讓那小子逃了。
該死!
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好個容情,居然默許外人混進家族,你對得起我這些年對你的栽培與器重麼?”
容情哈哈大笑了起來,眼淚順着眼角滾滾而落。
“栽培?器重?哈哈,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我不過是你手裏的一粒棋子罷了,你可千萬別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尚,噁心。”
容家主見她得知真相,眼裏劃過一絲慌亂。
可轉念一想,他又釋然了。
這賤丫頭已經徹底廢了,沒權沒勢沒手下,拿什麼跟他橫?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也好,我也懶得僞裝了,不錯,你只是一個擋箭牌,爲你弟弟消災的棋子,
容氏百年來一直都是男丁掌權,何時輪到女兒上位了?你又有什麼資格做容家的家主?
容情,你別怪我無情,桓兒纔是我的希望,而你註定只能是一個犧牲品。”
‘啪嗒啪嗒’
眼淚順着眼角滾滾而落,她已經沒了往日裏的清貴冷淡,眼裏透着死灰般的絕望。
“原來活了那麼多年,我不過是個笑話而已,容家主,謝謝你告訴我這樣,讓我對這個家族,徹底死心。”
容家主眉宇間閃過一絲殺意。
他計劃好了要弄死這丫頭的。
所以……
“來人,賜她一瓶蠱毒,送她上路。”
“……”四周的人面面相覷。
片刻後,一個長老試着開口道:“家主,殺不得啊,殺了容情,等於跟陸氏宣戰,
如今陸夜白跟陸西弦兄弟都在希臘,您如果處置了容情,陸氏會瘋狂報復的。”
容家主怒吼道:“老子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不過吼完之後他就心虛了,因爲他真的怕陸氏出手報復。
如今的容家,已經是風雨飄搖,若陸氏出擊,他們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大長老知道他下不來臺,又繼續道:“大小姐爲了守住二房的權,昨晚苦戰了一夜,
她即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請家主高擡貴手,暫時先饒她一命。”
容家主冷哼了一聲,這次不敢再逞能了,像是施捨一樣的開口道:“念在她有功的份上,暫時先軟禁起來。”
容情譏諷一笑。
怕陸氏報復就怕陸氏報復,說得這麼虛僞,真是可笑。
目送容情被帶下去後,容家主對着一旁的下屬冷喝道:“將容武押出來,然後隨我去跟容北川談判。”
遠處的閣樓上,正在注視着主屋方向的陸西弦下意識就想衝過來救容情。
結果他剛動,就被身邊的親哥給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