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應她的,又是一記響亮的巴掌。
“……”
江酒揉了揉有些發麻的手掌,冷幽幽地道:“我警告過你,別再靠近我的男人,你不聽,那我只能扇到你聽爲止。”
可她等啊等,等啊等,最後卻沒能得到江酒的歇斯底里。
她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兒,用一副看跳樑小醜的姿態看着她,眼裏滿滿地全是譏諷與不屑。
爲什麼?
明明她都已經霸佔了她的男人,爲何她還能這麼雲淡風輕?
“江酒,你瞎了麼,我說我碰了你男人,他已經出軌了。”
江酒沒回她,舉起手在半空拍了兩巴掌。
接着,一抹修長的聲音從黑暗裏走了出來。
當白茜看清對方的模樣後,整個人如遭雷擊。
爲什麼這裏又出現了一個陸夜白?
“你,你們……”
死士踱步走到她面前,緩緩伸手扯掉了自己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平凡的臉。
白茜不傻,如何能看不透這個中關鍵?
她,她被一個冒牌貨給耍了睡了?
腦海裏出現這個念頭後,她踉蹌着朝後退去。
結果左腿跟絆在了右腿跟上,身形穩不住,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不,這不是真的,跟我纏綿的,一定是陸夜白,一定是他,你們別想騙我。”
那一瞬間,她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心心念唸的男人,與自己一度春宵,她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泡在蜜罐裏,幻想着美好的未來。
可突然之間告訴她這一切都不過是黃粱一夢,叫她如何能接受?
“江酒,一定是你嫉妒怨恨,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所以才故意弄個冒牌的來安慰自己忽悠我。”
“這是那個死士昨晚與你溫存時從你身上搜到的,應該是易容師無面給你製作的吧,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千面呢?知不知道千面的易容術遠在無面之上。”
白茜的瞳孔狠狠收縮了起來,她大概猜到她想要說什麼,可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啊。
她真的沒法接受自己所經歷的這一場情愛是一個圈套,他們故意給她挖的坑。
“你,你是千面?”
江酒勾脣一笑,“不錯,我就是那個易容術在無面之上的國際第一易容師千面,
我弄一個死士冒充陸夜白跟你糾纏,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兒,比喝水還簡單,
當然,你也可以繼續自欺欺人,我無所謂的,但你覬覦我的男人,落得這般下場,實屬活該。”
說完,她緩緩站了起來。
白茜見她要走,連忙伸手拽住了她的褲口,嘶吼道:“你們爲什麼要這麼算計我?我已經被你們害成了這樣,難道還不夠麼?”
江酒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輕飄飄地道:“不這麼做,又怎能利用你引白開入局呢?
不這麼做,我們又如何進這安了自爆裝置的古堡,救出我們想救的人呢?
白茜,在你決定與白開同流合污的那一刻起,就該想到自己會成爲雙方鬥法的犧牲品。”
白茜的身體在劇烈顫抖,她淚眼婆娑地看向負手而立的陸夜白,哽咽着聲音問:“昨晚,真的不是你?”
陸夜白連個正眼都不肯給她,用着冷漠無情的語調問:“是誰給你勇氣讓你覺得我會碰你的?”
‘轟’的一聲,白茜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她掙扎着爬起來,發了瘋似的朝江酒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