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的理智恢復了一些,目光落在急診室門口。
如果昨晚在夜色發生的一切都是徐倩精心設計的,那一個多月前的那一夜怕是也另有內情。
她不能因爲表面看到的就下決斷,有些東西,該查還是得查。
不該葉冉揹負的冤屈,也不能讓葉冉揹負。
想通這些後,她大步走到門口,伸手推開了急診室的門,閃身衝了進去。
…
同一時刻。
夜色。
頂層套間內。
霍斯正靠坐在沙發內喝酒,兩個服務員在打掃房間。
其中一個趁室內的人不注意,從牀底下摸索出了一個小物什塞進了口袋裏。
他就是昨晚徐倩買通的人,在套間裏放了錄音器,準備取到東西后就出去避一陣子,等風聲過了再拿這玩意兒來威脅徐倩。
‘咔嚓’
門把扭動,洗手間的門打開,徐倩從裏面走了出去。
不等她開口,霍斯直接對靜立在外面的保鏢道:“送徐小姐回別墅。”
徐倩愕然,她還想跟他喫早餐呢,這剛起來就送她走,世上哪有她這樣的人?
不過她是個聰明人,深知物極必反的道理,有些事,逼得緊了,反而不好。
“那行,我先回去了,你記得喫早餐,晚上我會做好早餐,你一定要回去哦。”
“嗯。”
徐倩剛離開,蕭恩就闖了進來。
“聽說你跟昨晚跟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怎麼回……”
不等他說完,迎面一個高腳杯砸過來。
蕭恩連忙躲閃,忍不住咒罵道:“你特麼腦子被驢踢了。”
霍斯冷睨着他,陰惻惻地問:“昨晚你去哪兒了?居然放任我犯渾,如今好了,老子這輩子都毀了。”
蕭恩擰了擰眉,眼裏劃過一抹愧疚之色。
說來說去,還是他坑了他,這沒得反駁。
“昨晚我母親割腕自殺了,去洗手間的時候我父親給我打電話,迫於無奈,我纔將你扔下然後獨自離開的。”
霍斯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冷笑道:“活該咱們追不到老婆,現在看看,確實覺得自己挺渣的。”
蕭恩想說一句‘你挺有自知之明的’,但看他心情不好,還是堪堪止住了。
“你跟徐小姐真的發生了關係?”一聽他提起這個,霍斯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
都那樣了,難不成還是假象?
“嗯,迷迷糊糊就將她給……罷了,事已至此,我不想再說太多了,
如今她有愛人有孩子,我又被迫跟徐倩綁在了一塊兒,這一生,怕是無緣再相守了。”
蕭恩走到酒櫃旁,伸手撈起一瓶烈酒走到他對面坐下。
兩人剛喝幾杯,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黑衣保鏢。
“霍先生,醫院那邊傳來消息,稱葉冉小姐腹中的胎兒沒有保住,已經流產了。”
‘哐當’
霍斯手裏的酒杯滑落,砸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孩子沒了?
葉冉腹中的孩子……沒了?
愣了三秒後,他豁地起身,大步衝到那保鏢面前,伸手揪住他的衣領,怒道:“你把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
保鏢硬着頭皮重複了一遍。
霍斯盛怒,掄起拳頭朝他砸了過去,直接將他給砸飛了。
蕭恩不知道早上發生的事情,見霍斯這麼憤怒,連忙衝上去拽住了他。
“葉冉腹中的胎兒掉了也好,這樣一來,你就有希望了,兄弟,老天又給了你一次機會,你可千萬別再犯渾了,好好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