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堪堪壓制住胸腔裏的怒火。
電話撥過去後,她什麼也沒說,只扔了一句話給對方,“秦予,你抽空來一趟陸家,我有事找你。”
切斷通話後,江柔試探性地問:“婆母打算怎麼跟舅舅說?”
“說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驗dna,明天就讓阿衍跟那小傢伙去做親子鑑定,我絕不允許任何女人混淆秦家的血統。”
達到目的,江柔脣角的陰笑越發濃郁了幾分。
江酒啊江酒,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滾出海城。
你去死吧!
……
晚上十點,秦先生獨自一人來了陸家公館。
見到陸夫人後,姐弟兩去了書房,這一談,就是半個小時。
出來的時候,秦先生的臉色不大好看。
他可以容忍兒子在外養私生子,但,他絕不允許兒子認其他男人的種爲嗣。
秦氏何等富貴,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豈能給外人養子?
“姐,你放心,我這就給蕭恩那小子打電話,讓他親自給阿衍做鑑定,我絕不會讓外人入秦氏族譜的。”
陸夫人點了點頭,十分滿意弟弟的態度。
“去吧,出結果的那天把所有人都叫上,我要狠狠打江家那小賤人的臉,還有墨墨中毒之事,我也得重新查一下,保不準是阿衍在維護她,助紂爲虐。”
“姐,這些事你拿主意就行,我先走了,有進展的話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嗯。”
臥室內,陸夜白端着一杯紅酒靠在落地窗前,靜靜凝視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舅舅來陸家所爲何事他大概猜到了。
其實他也好奇那小東西究竟是不是秦衍的種,既然舅舅要查,那就讓他查吧。
如果證實了那小子不是秦衍的兒子,那他就有機會……
‘咔嚓’一聲脆響,門把扭動,瞬間打斷了他的思緒。
轉身間,見江柔穿着睡衣站在門口,他擰眉喝道:“滾出去。”
江柔抿了抿脣,眼眶含淚,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哽咽着聲音道:“夜白,湯裏那藥……真不是我下的,傍晚的時候我去醫療室查了監控,是,是墨墨去領了迷藥,然後下在了雞湯裏,不關我的事。”
“呵……”陸夜白譏諷一笑,“你兒子這麼小就學會了給長輩下藥是很光榮的事麼?作爲母親,你不但不替兒子兜着,還肆無忌憚的抖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兒子行事惡劣是不是?”
“不,夜白,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只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我,我怕你誤會。”
“所以你爲了證明自己不惜犧牲兒子的名譽?換做其她任何一個母親,恐怕都做不出這等事,以後你也不必管墨墨了,我打算將他交給江酒撫養。”
“什麼?”
江柔撐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瞪着他,眼中散開了焦急之色,顫着聲音問:“夜,夜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阻斷我們母子關係?”
“母子關係?”陸夜白忍不住嗤笑,“墨墨何時將你當母親了?這麼多年來,他可喊過你一聲媽媽?做人這麼失敗,你不覺得你應該好好關上門反省一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