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一噎。
是啊,她有什麼資格阻止陸家聘請柳門之人給老爺子動手術?
“抱歉,是我僭越了。”
陸夜白擺了擺手,淡漠道:“這幾天麻煩黎小姐了,你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如果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給陸某打個電話,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定不會推辭。”
黎晚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無力放棄了。
她無法透露無名氏的下落,即使說再說又有何用?
“行,我先走一步。”
說完,她踱步邊門口走去。
“晚晚,晚晚你別走啊。”陸夫人伸手一抓,卻撲了個空,她連忙擡腿跟了過去。
陸夜白見狀,一把拉住了母親的胳膊,壓低聲音道:“您如果信得過我,就將這事交給我處理,我一定能從她嘴裏探出無名氏的下落。”
陸夫人心裏憋着氣,轉眸望着他,問:“她剛纔說的那個柳門之人是誰?真的能給你外祖父動手術麼?”
陸夜白眯起了雙眼,沉默了片刻後,試着道:“此人名叫白灼,確實有些本事,據說給不少人做過開顱手術,而且都活了下來,只是手術過程中存在很大的風險,因爲他動手術的手法與別人不一樣,所以外界都說他劍走偏鋒。”
陸夫人又問:“真的是柔柔介紹的?”
“確實是,她前兩天去了一趟國外,親自登門拜訪了白灼,請他來一趟海城。”
陸夫人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那丫頭有心了,同樣是爲你們兄弟兩生了孩子的女人,柔柔不遠萬里的去奔波,而江酒呢?卻在陸氏總部與人奪權,這一對比,簡直天壤之別,等柔柔回來後讓她搬回陸家吧。”
“不然呢?指望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無名氏麼?拽成那樣,要我看啊,她根本不配做什麼醫者,沽名釣譽罷了,我就不信這世上沒有她無名氏所有的人都會病死在牀上。”
陸夜白沒說話,老太太被黎晚給拒絕後正在氣頭上,多說半句可能都會引來一場口舌之爭。
陸夫人用力甩開了他的胳膊,踱步朝門口走去,“我去給柔柔打電話,讓她趕緊帶着那個叫白灼的專家返回海城,以後再也別在我面前提什麼無名氏了,噁心。”
“……”
…
黎晚離開陸家後,徑直去了陸氏總部對面的咖啡廳。
她來的時候,江酒已經坐在臨牀處侯着了。
“抱歉,讓你久等了。”
江酒笑了笑,給她斟了一杯咖啡,“現在正是下班的高峯期,路上堵車很正常,怎麼樣,陸家的人沒爲難你吧?”
黎晚無奈輕嘆,悠悠道:“你妹妹江柔去請了柳門白灼,此人你是知道的,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要是讓他給秦爺爺動手術,老爺子十有八九會……”
白灼……
江酒微微眯起了眼。
這個名字,如雷貫耳啊。
“呵,有點意思,看來陸夜白是查到了我跟白灼之間的恩怨,認爲只要他請了白灼,我就會主動現身與他一決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