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提起莫愁老前輩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聽我祖父說,莫老前輩膝下無徒弟,但,她將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了一個神祕女子,而這個女子,就是前幾年盛行國際的‘無名氏’。”
“無名氏這個名號我也聽說話,據說一身外科醫術盡得莫老前輩真傳,雖然兩人沒有師徒關係的,但也算得上是莫逆之交,莫老可謂是傾囊相授了,只不過無名氏在三年前突然隱退不知去向,真的好可惜啊。”
段寧從她們口中得到了確定答覆,確認這手術是江酒親自做的,徹底放了心。
陸閻王的一番苦心安排總算是沒有白費,他拿自己的命硬逼着江酒走出了心理陰影,重新握住了手術刀。
他知道,那傢伙並不是想着讓她給秦老爺子治病才以身犯險的,他單純只是想替她完成心願,不讓她以後有什麼遺憾。
若沒有六十年前的那份恩情,他想陸夜白也不會以自殘的方式逼她重新拿起手術刀,哪怕他知道自己外公會死,他大概也不會強迫她。
這就是人世間的情愛麼?
比起陸夜白對江酒的心思,他對時宛......真有些自嘆不如了。
...
江酒拎着兒子回到客房後,將他甩在了沙發上,然後在他屁股上狠狠抽了幾巴掌。
“混賬東西,是誰給你的膽量,讓你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的?如果陸夜白沒有擋住那一刀,你可知是什麼下場?”
“說,你可知是什麼下場?”江酒拔高了聲音喝道。
江隨意苦着臉,轉頭望向親媽,都快哭了,“如果他沒有擋住那一刀,就會洞穿我的心臟當場斃命。”
話落,他明顯感受到親媽的身體狠狠顫抖了幾下,臉色也白得近乎透明,連忙翻身站了起來,一把抱住她的腰。
“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再有下次你打斷我的腿,酒酒,你別折騰自己了好不好?是我混賬,是我不知輕重,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害你差點兒崩潰,我欠抽,欠抽。”
說着,他狠狠在自己臉蛋上扇了幾個嘴巴子。
江酒連忙伸手製止了他,抱着他癱坐在沙發上。
她又怎會不知這小子的心思?
要不是想着讓她重新拿起手術刀,報了當年的恩情,以後不留任何遺憾,又何至於聯合外人來逼她迫她?
“隨意,你記住一點,在這世上沒有什麼人和事比你跟隨心更重要,我是想報恩,但,這絕不是建立在自己兒子處於危險的基礎上,你明白麼?”
小傢伙窩在她懷裏,一個勁的點頭,“明白了明白了,再也不敢有下次了。”
真的真的不敢了,他跟隨心是酒酒最大的軟肋,拿命跟她開玩笑,就是在她心臟上捅刀子,這種事情以後他哪還敢做?
抱着兒子,江酒的心才徹底踏實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