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搖頭一嘆,見她如此痛苦,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勸了。
有些苦,旁人是無法理解的,這種事情,擱誰身上誰疼罷了。
“晚晚,抱歉,關於白血病,臨牀上還沒有成功研發出特效藥,這種疾病就算動手術也沒用,我真的無能爲力。”
“我知道。”黎晚哽咽道,“你已經盡力了,是我懦弱,不敢去找他父親,是我自私,無視孩子的生死,像我這種人,就該下地獄。”
“黎晚……你又在說什麼渾話?人各有命,這不是你的錯,你別往自己身上攬。”
“酒酒,再給我幾天時間吧,我既然帶着小左回了海城,就一定會去找他父親的,只是我需要一點時間來做心理準備。”
“好。”江酒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笑道:“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
陸夜白離開實驗室後,直接開車找蕭恩去了。
醫療室,書房。
陸夜白推門而入的時候,蕭恩正埋首在書桌內翻看文件。
也不知道是他動作太輕還是蕭恩太過專注,他走進來都沒引起對方的注意。
“在看什麼呢?這麼專注?”
蕭恩嚇了一大跳,連忙將手裏拿着的資料往抽屜裏塞。
“沒,一個癌症朋友的病歷,看起來有些費勁,你來找我做什麼?”
陸夜白見他舉止慌亂,明顯在避着他,不禁挑眉問:“你在我面前從來沒有祕密可言的,不知是什麼樣的病歷讓你起了保密的心思。”
蕭恩一怔,身體開始僵硬起來。
他剛纔拿着的是陸西弦跟江隨意的親子鑑定,還有陸夜白,陸西弦兩兄弟的基因數據。
通過對比,他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祕密。
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血樣不是陸西弦的,而是陸夜白的。
陸墨那小子,偷錯了樣本。
也就是說,江隨意不是陸西弦的種,而是陸夜白的。
呵……
呵呵……
這都是些什麼奇葩真相,他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兄弟,我問你,這些年你除了碰過江柔,還碰過其她女人麼?”
陸夜白眯眼看着他,“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我就是好奇,想知道你有沒有龍種遺落在外。”
陸夜白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釦着桌面,慢條斯理道:“這話應該我問你,七年前你有碰過女人麼?”
蕭恩愣了愣,“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陸夜白挑眉一笑,“沒什麼意思,我也好奇,想知道你有沒有龍種遺落在外。”
“……”
蕭恩抽了抽嘴角,這傢伙,在跟他打太極呢。
陸夜白踱步走到酒櫃旁,伸手撈過櫃子裏的紅酒,倒了兩杯後,又折返回書桌前,將其中一杯遞給了蕭恩。
“前段時間聽說你要結婚了,日子定了麼?”
蕭恩伸手接過,淡聲道:“從小定下的婚約,只要老爺子高興,我無所謂,女人對我而言,不過是爲了娶進門傳宗接代罷了。”
“是麼?”陸夜白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有些好奇的問:“當年黎晚追你追的挺瘋狂的,你難道對她沒有半點兒心思麼?與其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回去當擺設,不如將黎晚娶回家,好歹能培養出感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