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左在黎晚的懷裏掙扎着不肯離開。
黎晚俯身在他額頭上印下了一吻,對他露出了一抹蒼白的笑容,安撫道:“他們已經走了,外公不會打我了,乖,你跟着管家爺爺去醫療室,我等會兒過去找你。”
小左抿了抿脣,小臉上滿是倔強之色,在她懷裏默了片刻,這才強撐着身子站了起來。
管家見狀,連忙喊了兩個傭人擡着他離開了客廳。
黎父擺了擺手,遣退了廳內剩下的幾個女傭,然後俯身蹲在女兒面前,用着憐惜悲憫的目光看着她,神色悽然。
黎晚擡眸與他對視着,嘶聲道:“爹地,對不起,我讓您蒙羞了,是我犯糊塗,忘不了蕭恩,纔會做出此等有辱門風之事,還差點兒害了蕭恩,蕭夫人逼着您懲處我是應該的,這都是我咎由自取。”
“黎晚......”黎父拔高了聲音,喝道:“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你還要一心維護那個混賬東西麼?在你眼裏,我這個做父親的就那麼蠢,都如此明顯了,我難道還看不出來麼?”
黎晚一怔,緩緩捏緊了垂在身側的手掌,抖着聲音道:“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今晚是我情不自禁纔去招惹蕭恩的,不關他的事兒,您別胡思亂想了。”
“是麼?你認爲我是在胡思亂想?那你說說,我都亂想什麼了?”
黎晚不知該怎麼說,掙扎着要站起來,“我去看看小左,您剛纔那一鞭子雖然收斂了力道,但還是傷了他的身,我不親自去瞧瞧不放心。”
黎父怒了,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強拉着她重新坐回了地毯上。
“你給蕭恩下藥,試圖與他結合,不就是想懷孕,用新生兒的臍帶血去救小左麼?目的如此明顯,你認爲你瞞得了我這個生你養你的父親麼?”
“呵。”
黎父譏諷一笑
“兒子躺在病牀上性命垂危,你會有那個心情去與男人醉生夢死麼?黎晚,你非得讓我捅破這層窗戶紙是不是?行,那我就直白的問,蕭恩就是小左的親生父親,對不對?”
黎晚緊抿着蒼白的脣瓣,緘默不語。
她能說什麼?
她什麼都說不了。
黎父見她沉默,火氣更甚,倏地站了起來,怒道:“行,你不說我也不逼你了,那混賬東西應該還沒走遠,我現在就去追他,把他拽回來跟小左做親子鑑定。”
話落,他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黎晚急了,半跪在地上,連忙伸手拽住了父親節的胳膊,近似哀求道:“不要,爹地,求求您別去找他,我說,我說還不行麼,蕭恩是小左的父親,他,他......”
話未說完,黎晚只覺眼前一黑,直接陷入了昏迷之中。
她完全是憑着意志力在支撐,身體透支嚴重,加上情緒激動,經不起連番折騰,昏死了過去。
...
蕭家別墅。
從黎家回來後,蕭父就將兒子叫去了書房。
看着靠坐在沙發上魂不守舍的兒子,蕭父嘆道:“外界都羨慕蕭家,認爲蕭家是祖上積德,這才攀附上了權貴,可又有幾人知道,這潑天的富貴背後付出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