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宛雙腿一軟,直接倒進了江酒懷裏,“我哥他怕是毀了,涉案金額高達數十億,這簍子太大,兜不住。”
江酒伸手扶着她坐在臺階上,沉聲道:“你先別絕望,跟我說說情況。”
“我哥他前段時間去澳門賭,一晚上輸了數億,他不敢找家裏要,怕我爹地打斷他的腿,最後在別人的挑唆下操控了一家上市公司的股票,他從中套現數十億去填補賭債。”
江酒的瞳孔劇烈收縮了幾下,微顫着聲音問:“他,他操控的是哪家上市公司的股票?”
時宛抿了抿脣,從牙縫裏擠出四個字,“時尚傳媒。”
江酒一怔。
時尚傳媒......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傳媒公司是lg集團旗下的產業。
也就是說......
她的目光一下子複雜了起來。
是啊,她怎麼把林家跟時家之間的恩怨給忘了?
“時尚傳媒方怎麼說?”
時宛死死咬着脣瓣,哽咽道:“這是一個套,一個引我哥哥入局的套,時尚傳媒背後真正的主人是林傾,他如果執意要告我哥,我哥怕是得將牢底坐穿,酒酒,我該怎麼辦?”
江酒緊緊抱着她顫抖不止的身子,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去會會林傾,看能不能勸他手下留情。”
時宛搖了搖頭,苦笑道:“沒用的,這本就是他設的局,誰勸都沒用,他這次回來就是報復時家,在對付時家這件事上,他估計誰的面子都不會賣。”
江酒心中一嘆。
情況有多糟糕她又何嘗不知?
只是,她不想袖手旁觀,無論如何,她都應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兒。
“沒有。”時宛嘶聲道,“這本就是刻意爲之,又怎會給我哥留下活路?”
“也是,宛宛,你先彆着急,事情總有解決辦法的,我先送你回去,咱們都冷靜一下,只有冷靜了才能想好對策。”
“嗯。”
...
翌日。
民政局負責人帶着幾個工作人員抵達陸氏公館。
陸夜白將負責人喊去了書房,一聊就是半個小時。
誰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負責人出來的時候臉色很怪異。
江柔沉寂在自己的幸福裏,什麼都沒在意,按照流程填了表格,簽了字。
“結婚證上得有合照吧?”她含笑問整理整理文件的女職員。
女職員微微一愣,下意識朝一旁的負責人看去。
負責人笑道:“是的,不過您現在剛懷孕,胎像不穩,不適合拍照,我們會給二位電腦合成一張合照,您看行麼?”
江柔臉色一沉,冷聲道:“這怎麼行,必須現場拍合照,如果你們沒帶攝像機,那我命人去準備。”
“這......”
民政局負責人有些爲難,偏頭間,見陸夜白去洗手間回來了,連忙道:“陸總,江二小姐想要拍合照,您看?”
陸夜白一邊朝涼亭方向走來,一邊伸手整理着襯衣衣袖,淡聲道:“不知道她剛懷孕麼?胎像還不穩,要是拍照損了胎兒,你們可擔當得起?”
“夜白......”江柔帶着撒嬌似的語氣道:“結婚證合照,一生就這一次,怎麼能通過電腦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