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少冷哼了兩聲,嗤道:“就是裝的,我可不止一次兩次從你語氣裏感受到敵意,還有一次甚至聽你說我不是你親生的,我是個野種,嘖嘖嘖,要是讓我奶奶跟爹地知道你冒名頂替鳩佔鵲巢,一定會死得很難看的。”
江柔的臉色狠狠白了一下,連忙伸手扣住他的肩膀,急聲道:“墨墨,你一定是弄錯了,我怎麼可能不是你媽咪,你就是我親生的,你別胡思亂想。”
“哼。”小傢伙冷哼一聲,“我明天就去告訴奶奶,讓奶奶請蕭恩過來做親子鑑定。”
說完,他仰着頭插着腰朝自己房間走如去。
江柔踉蹌着後退了幾步,一臉驚恐地看着小傢伙的背影,眸中涌現出瘋狂的殺意。
不能留,這隻小白眼狼真的不能留了。
若身世真的捅出去,她絕對會被陸家掃地出門的。
這個陸太太她還沒當過癮呢,怎麼能毀在那小孽種手裏?
不行!
她一定要想法子讓他閉嘴,永遠的閉嘴。
…
翌日凌晨。
江酒打開筆記本電腦,將裏面的辭職信定時發送給了人事部的新任總監。
收拾好隨身的證件後,她走出臥室去了客廳。
見一雙兒女已經坐在沙發上,她忍不住勾了勾脣,笑道:“老孃先走一步了,你們過幾天跟衍爸爸一塊兒離開,這兩日老老實實在家待着,哪兒也別去。”
小丫頭撇了撇嘴,問:“真的要走麼?江柔還沒收拾呢?”
江隨意在一旁直抽嘴角。
這個女人太狠了。
偏偏還裝一副無辜模樣,真是夠了。
陸狗真有眼光,老狗配巫婆,絕配。
“天快亮了,趕緊滾吧。”
江酒直接伸手在他後腦勺上蓋了一巴掌,“照顧好你妹。”
“……”
…
江酒剛從公寓出來,就發現身後跟了無數的尾巴。
陸夜白,你該知道你這些人是困不住我的,明知不可爲而爲之,何苦呢?
酷跑加攀巖,甩掉了三分之二的跟蹤者,催眠術一出,後面已無尾巴。
這世上,除了她心甘情願被人困着,不然誰也無法困住她。
她,不再是七年前那個任人宰割的江酒了。
沿着城郊一路狂奔,最後在郊區一處偏僻的地方與傅戎匯合了。
看着她滿頭大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條手巾,“擦擦。”
江酒沒多想,接過汗巾後猛擦了幾下,喘息道:“咱們可以走了。”
傅戎的眼中閃過一抹讚許,笑道:“不愧是酷跑冠軍跟攀巖高手,陸夜白至少派出了五批特工跟蹤你,結果都被你甩了,我很好奇他爲何不親自出手。”
江酒笑了笑,不過臉上沒什麼溫度,淡淡道:“他知道自己攔不住我,因爲我下定決心要離開,誰也留不住,與其出現平添尷尬,不如就此放手遙望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