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下意識蹙起了眉頭,“可有查到她去醫療基地的原因?”
“據說是陸家的小太子爺被眼鏡蛇給咬了,但我不知道江小姐是不是因爲這個原因折返回來的。”
“行,我知道了。”
切斷通話後,秦衍輕聲一嘆,臉上劃過一抹苦笑。
這樣都走不了麼?
還是說,她的心已經被困在了海城,所以舉步維艱。
不管是因爲陸夜白受傷了還是陸墨被蛇給咬了。
她能折返回來,足以證明他們父子在她心裏佔據了極其重要的地位。
酒酒啊酒酒,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已經將心給弄丟了?
難道我們真的有緣無分麼?
六年的守候與陪伴,竟比不上你與他短短几個月相處?
…
醫療基地。
江酒將配製出來的血清注入了小傢伙的身體裏。
確定解了毒素後,她才稍稍鬆了口氣。
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直接癱坐在了牀沿邊上。
看着小傢伙臉上的烏紫慢慢退散,一張稚嫩的小臉印入她眼瞼。
猶記得第一次見這小傢伙時的場景。
那會兒她就覺得這小東西長得不像江柔,但又似曾相識,似乎在哪兒見過。
如今仔細想想,認真對比,他……長得確實像她。
修長纖細的手指緩緩拂過他蒼白的臉蛋,嘶啞的聲音從喉嚨裏蹦出,“你真是我的孩子麼?媽咪經歷了太多的從希望到絕望,心裏已經有陰影了,不是我不愛你,而是……我不敢奢望了。”
陸夜白從外面走進來,在她身旁站定後,伸手搭在了她肩膀上,輕飄飄地開口道:“其實仔細想想,一切又說得通,當年江柔與你同一天產子,結果你的長子夭折了,而她生下了一個男孩,後來抱着那孩子上陸家冒名頂替鳩佔鵲巢,說來說去,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她的虛榮心在作祟罷了。”
陸夜白輕嗯了一聲,“那就等親子鑑定結果出來。”
話落,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猶豫了片刻後,又試着道:“酒酒,如果鑑定報告顯示你跟墨墨是親生母子,那……你跟江柔就很有可能不是親姐妹。”
江酒的身體輕顫了一下。
“江柔確實是江城的女兒,這一點我無比肯定,如果江柔跟我沒有血緣關係,那隻能證明我不是江酒的血脈。”
陸夜白伸手抱住了她,“你別多想,以後的生活裏有我有孩子們陪着你,什麼父母,什麼姐妹,可有可無。”
“呵。”江酒輕輕一笑,“你放心吧,如果我真不是江家的女兒,或許還會放鞭炮慶祝,因爲我從來沒有把那個家裏的人當做過自己的至親。”
“……”
江酒伸手推開他,緩緩站了起來。
“我聽隨意說是江柔在墨墨房間裏放了毒蛇?她人呢?這新賬舊賬也該好好清算一番了。”
陸夜白頷首道:“我命人將她控制起來了,你要不要去見見她?”
“等等吧,等親子鑑定出了結果後再去跟她做個了斷。”
“行。”
…
當天晚上。
親子鑑定出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