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沒阻止,坐在他對面靜靜地陪着他,感受着他的傷!
這曾是多麼溫潤如玉的一個人,卻被她生生逼成了這樣。
秦衍,如果這些年你稍微霸道一點,像你表哥那樣強勢一點,或許咱們現在已經……
眼眶漸漸溼潤,眸子裏有水霧在蔓延,朦朧了視線,秦衍的五官輪廓漸漸模糊了起來。
她,終究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若換成陸夜白,她即使閉着眼,也能清晰描繪出他的每一寸輪廓。
一個小時後。
看着趴在桌上醉得如同一灘爛泥的秦衍,江酒有些頭疼了。
她就這麼架着他出去,要是被人看到了,明天估計又得成爲頭版頭條。
這時,雅間的門推開,陸西弦從外面走了進來。
江酒有些詫異地看着他,“你怎麼在這兒?”
陸西弦還是有些懼怕這個女人的,那次差點被她養的狗咬掉了第三條腿,能不怕麼?
“我,我哥請我來西餐廳喫飯,把真相都告訴我了,大嫂,你是我真大嫂,拜託你離我遠一點吧,我來這兒是扛我表哥的,絕不礙你的眼。”
江酒翻了個白眼,尼瑪,她有那麼兇麼?
看着陸西弦架起秦衍就往外面衝,她眼角一個勁抽搐着。
不就是放二哈子在他身上了舔一圈麼,命根子又沒咬掉,至於嚇成這樣?
當陸霸總走進來時,她逮住他就問:“陸狗,我有這麼兇麼?”
陸夜白大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圈住了她的腰,看着她因喝多了酒有些泛紅的臉頰,低笑道:“兇,很兇,小叔子都被你嚇得不舉了。”
“……”
“所以你得補償陸家,咱這就去造人,爲陸家開枝散葉。”
說完,他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連忙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別鬧,我喝得有些上頭了,難受着呢。”
陸狗挑了挑眉,“就是看你醉了,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
這狗男人……
拗不過他,只能任由着他抱着走出了雅間。
剛到電梯口,她蹙眉問:“咱們去哪兒?回盛景公寓麼?”
陸夜白垂眸看着她,似笑非笑地問:“我很傻麼?帶着你去公寓,然後讓那幾個小鬼攪了老子的好事兒?”
額……
這狗越來越聰明瞭。
“可,可現在很晚了,把幾個孩子扔在家裏太危險了,咱們得趕回去。”
“切。”陸夜白冷嗤了一聲,“你還能再虛僞點麼?別以爲我不知道這幾年你一直在放養老子的兒女,有時你出國,一待就是一兩個月,我看江隨意那小子也沒少塊肉。”
“……”
‘叮’
電梯門打開。
陸狗抱着她走進去後,直接將她抵在了電梯壁上。
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瞬間將她給吞沒了。
江酒輕嘆了一聲。
這傢伙估計也忍到極限了。
她要是再這麼吊着他,估計得爆炸。
“寶貝,你是想在這兒,還是想去我的私人別墅?”
廢話。
這還用想麼?
“你要是敢在這兒,老孃直接廢了你。”
陸夜白的俊臉上閃過一抹喜色,有些焦急地問:“你,你答應了?”
江酒沒說話,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撕聲道:“陸夜白,我愛上你了,得上蒼垂憐,你又是我孩子的父親,我還有什麼理由推開你呢?七年前的江酒可能會逆來順受,但七年後的江酒從不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