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先帶洛殤上飛機,我去會一會南梟。”
小哥也不廢話,從江酒手裏接過洛殤後,轉身就朝登機口走去。
“……”
江酒不禁失笑。
這小子……
她好歹將他當成自己的親弟弟,都不知道關心關心她這個姐的安危麼?
目送小哥帶着洛殤上了飛機後,她走到旁邊一輛跑車旁,伸手打開車內鑽了進去。
片刻後,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大概開了十分鐘,她纔將車停下,這裏是她的人駐起的第一道防線。
一下車她就看到了南梟。
那個男人果然來了。
“南先生,咱們又見面了,怎麼,上次那一架打得還不夠,追來美國打算繼續跟我開戰?”
南梟微眯着眼,蹙眉看着她,話不多,就一句,“把洛殤交出來。”
江酒忍不住譏笑。
這狗男人居然開得了口。
他竟然有臉命令她交出洛殤。
呵。
要不是看在陸夜白的面子上,她早就將他給斃了。
當年命人斷掉阿殤一條胳膊,命人制藥車禍讓佑佑死在車盤底下的時候,他可曾眨一下眼睛皺一下眉頭?
可曾心疼憐惜過那個把自己整顆心都給了他的女人?
“想要洛殤啊,行呀,從我身體上淌過去。”
既然已經捅破了窗戶紙,她想她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了。
南梟冷眼看着江酒,一字一頓道:“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你麼?其他事情我都可以讓你,但獨獨洛殤不行,你今天必須將她給我。”
她在替洛殤哭泣。
那個女人,能勾起所有人的心疼與憐惜,看到她那副模樣,聽她講述她的故事,但凡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都會爲之動容。
“南梟,你有什麼臉向我要她?這世上任何一個人要見洛殤我都會答應,唯獨你不行,若是不服,咱兩大可以在這兒拼上一場。”
“你以爲我不敢?”
南梟冷睨着,揚起胳膊朝伸後揮了幾下。
霎時,一批又一批的黑衣人從他身後的車廂內鑽出來。
不愧是暗龍掌事的人,隨隨便便就能調動成百上千的保鏢。
她確實不敵。
但她亦不會屈服。
哪怕今日要血濺當場,她也不會將洛殤交給他。
“看來南先生今日真的打算大開殺戒,我怕是在劫難逃了,呵,繞是如此,我仍舊不會出賣朋友。”
說完,她從手下手裏接過手槍,對準了南梟,“是你開這第一槍還是我開……”
她的話沒說完,因爲遠處傳來一陣急速的剎車聲。
接着,一輛越野車衝到了兩人中央。
駕駛位的車門打開,一抹熟悉的身影從裏面走了出來。
是陸夜白。
江酒下意識蹙起了眉頭。
她不是警告這男人別來西雅圖的麼,他怎麼還眼巴巴的湊了上來?
“誰讓你來的?”
陸夜白沒理她,踱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奪過她手裏的手槍,然後狠狠捏了捏她的臉蛋兒。
“疼……”酒姐瞪了他一眼,語氣裏帶着嗔怪與撒嬌的意味。
下一秒,她額頭撞上了男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