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剛落,蕭母陰陽怪氣地接話道:“還是阿璇懂禮貌,有素養,知道長輩的壽宴不能缺席,不像某些人,自己未來公公,不,你們都領證了,就是準公公,家翁的生日宴,她竟然連面都不露,真是端的一副好架子啊。”
蕭恩撫了扶額,自動忽略了母親的嘲諷,對傅璇道:“你剛捐贈骨髓,身體還沒恢復好,應該在醫院休息,我不是怪你來參加晚宴,而是說你不顧自己的身體,你若想來蕭家,隨時都可以來,讓我母親收你爲義女就行了。”
傅璇緩緩握緊了拳頭。
她沒爹沒媽麼?
缺愛到要認外人做義母?
她堂堂傅氏的嫡女,金尊玉貴,有必要巴結外人,多出兩個爹媽當祖宗供着麼?
之所以流連往返與蕭家,不全都是因爲他。
這個男人到底明不明白她究竟有多愛他?
蕭父踱步走過來,插話道:“好了,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蕭恩,你去樓上換件衣服,等會下來跟我一起陪客人。”
蕭恩應了一聲,忍不住囑咐道:“你剛捐贈骨髓,身體還沒好,別飲酒,也別喫辛辣的東西。”
傅璇聽罷,心裏的恨意漸濃。
她的骨髓捐給誰了?
捐給他的私生子了。
他每提一次,都是在她心口上撒鹽。
看着兒子離去的背影,蕭母伸手拍了拍傅璇的手背,壓低聲音道:“乖,別慪氣,他今晚就屬於你了。”
傅璇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牽強的笑,“還好有您替我做主,不然我非得被蕭恩欺負死不可。”
“傻丫頭。”蕭母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推開了她,“他已經上樓了,我得去安排女傭,你先坐在沙發上休息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
…
蕭母離開客廳後,徑直去了廚房。
她從禍裏盛了半碗湯,然後吩咐女傭送上去給蕭恩。
“你就說這是小廚房特意爲他熬的,等會還要喝酒,先喫點東西填填肚子,免得傷了胃。”
“是,夫人。”
…
二十分鐘後。
蕭恩裹着一件浴袍從洗手間裏走出來。
剛到更衣室門口,他的腳步倏然一頓,俊臉上劃過一抹陰沉之色。
轉頭間,他的目光落在了桌面的瓷碗上。
剛纔他喝的那碗湯,被人下了藥。
而且是很濃很烈的春藥。
該死的。
他沒想到在自己家裏也會碰到這種事兒。
本來他不懼怕這種藥性的,一粒解藥就能解決,可關鍵是現在在蕭家,而他研發的解藥全部擱在醫療基地裏。
趁着人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他迅速從牀上撈過手機,給黎晚發了條短信:
‘我被人下藥了,這種藥性只有解藥才能解除,我書房第三個抽屜,你拿到解藥之後趕緊給我送過來,我怕我剋制不住自己’
幾乎是在短信發送出去的同時,臥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傅璇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見蕭恩只裹着一條浴巾,俊臉上有汗珠滾滾而落,下意識驚呼,“蕭恩,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紅?”
蕭恩抿緊了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