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垂眸望去,發現上面印的是她帶着頭盔倚靠在賽車車門邊的宣傳照。
雖然看不清長相,但挺帥挺酷的。
連她自己都被這封面照給吸引住了。
刷刷兩下籤了名之後,江酒淡笑道:“都被杵這兒了,上樓坐一坐吧。”
秦衍看了身旁的小丫頭一眼,搖頭道:“我得送她回夏家別院,就不叨擾了,有空再約你。”
夏靈一聽這話,立馬不高興了,伸手圈住秦衍的胳膊,撇嘴道:“衍哥哥,你答應帶我去喫西餐的,又放我鴿子。”
“……”
秦衍撫了扶額,頗感無奈。
“好吧,咱們去喫西餐。”
說完,他與江酒對視了一眼,然後轉身朝停車位走去。
夏靈緊跟着他的腳步,還不忘轉身,“大神,有空我再請你喫飯,因爲今日衍哥哥最重要,我得陪他。”
江酒朝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她心裏升騰起了一起期盼。
這丫頭性格活潑開朗,家世又優越雄厚,若是能入得了秦衍的心,未嘗不是一段好姻緣。
她希望他能嬌妻在懷,兒孫滿堂。
打開公寓的門。
客廳裏靜悄悄的。
江酒徑直朝臥室走去。
進了房間後,她直挺挺地躺在了牀上。
看着頭頂的水晶吊燈,聞着被單上熟悉的薄荷清香,她心思一片複雜。
說實話,她排斥受孕,很排斥很排斥。
這讓她想起七年前懷陸墨江隨意他們幾個時的經歷。
太苦太難了,在重重的巨壓之下,她甚至得了抑鬱症。
因爲這個,時宛還花重金替她請了心理專家,這才堪堪熬過妊娠期。
在這之前,她還不覺得有什麼。
但如今察覺自己很有可能已經受孕成功,她心裏都是空的虛的,沒有半點的安全感。
曾經那種焦躁不安一股腦全涌了上來。
足足發了半個小時的愣之後,她才緩緩拉回了飄忽的思緒。
看着自己的手腕,她死死抿起了脣角。
她是名醫無名,不需要彩超檢測,也不需要孕棒驗證。
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不出十秒就能有結果。
可她害怕面對。
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懷了孕,又得經歷七年前那難捱的每一天,她心裏就焦躁不安。
微顫的指尖緩緩探上手腕,脈象如玉珠落盤。
玉珠落盤。
她苦澀一笑,緩緩閉上了雙眼。
…
門口,三個小東西貼在門板上聽了好半晌,見裏面沒有任何動靜,忍不住面面相覷。
陸墨壓低聲音道:“好像睡着了。”
江隨意揪了揪頭髮,有些懊惱,“早知道酒姐懷孕了不高興,我就不犯渾了,大不了小爺做老三,喊隨心一聲姐姐。”
小丫頭微垂着頭,悶聲道:“是我的錯,是我無理取鬧,害媽咪生氣了,不高興了。”
說着說着,大滴大滴的眼淚順着眼角滾滾而落。
“臥槽,你別哭啊。”陸小爺連忙伸手抱住了她,“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再自責也沒用啊。”
陸墨眨了眨眼,試着提議道:“要不給宛媽打電話吧,讓她過來陪一陪酒酒。”
江隨意翻了個白眼,“你是魚麼,只有七秒鐘記憶?宛媽出國了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