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堂主直接跪了,然後伸手一個勁的扇自己耳光。
當然,他是不會將自己與首領之間的聯絡代碼給她的,如此重罪,可比得罪她要嚴重得多。
“喲,挺熱鬧的嘛,餘堂主這是犯了什麼錯,居然匍匐在地了,你難道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了麼?暗龍分部堂主,只能跪首領。”
開口的是南梟,他踱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目光在餘堂主身上掠了一眼,然後轉眸望向一旁的蘇煙,似笑非笑道:“你讓分部的堂主跪你,是覬覦首領之位,想取而代之麼?”
蘇煙一愣,臉色狠狠白了白,抖着聲音道:“不,不不,我沒有那個念頭,也沒有那個野心,南梟,我只是有事想要見首領一面,你能幫我約他出來麼?”
南梟勾脣一笑,搖頭道:“怕是不能,因爲連我都見不到他的面。”
話落,他又偏頭望向地上瑟瑟發抖的餘堂主,繼續道:“首領下了令,讓你馬上放了洛小姐,帶我去慎行堂吧。”
“這……”餘堂主看了看身邊的蘇煙,一臉的爲難之色。
南梟一記冷眼掃過去,喝道:“怎麼,首領的話你也敢不聽麼?你想造反不成?”
“不不不。”餘堂主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竄了起來,對着南梟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率先出了書房。
南梟眯眼看着蘇煙,悠悠道:“洛殤對你有些誤會,所以纔對你動了殺心,幸運的是你並沒有受傷,得饒人處且饒人吧,畢竟你們是從小長到大的姐妹。”
姐妹?
蘇煙心中冷冷一笑。
洛殤已經知道了那些事情都是她指使的,也對她動了殺心。
餘後的人生中,不是她死,就是她亡。
沒有任何的僥倖可言。
“南梟,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並沒有想過要置阿殤於死地呀,她傷了餘堂主的女兒,總該受些懲罰吧,不然如何服衆?”
南梟勾脣一笑,“是麼,但願你心裏也是這麼想的,好了,我去接阿殤出獄,有空的話,你們再好好坐下來談一談,說不定就解除誤會了呢。”
蘇煙死死揪住了長裙的裙襬,眼底深處迸射出了森冷的寒意。
南梟你說錯了,我跟洛殤之間不是誤會,而是真正的血仇。
斷臂之仇,殺子之仇,永遠也不會有化解的那一天。
…
地牢裏。
洛殤垂頭坐在石凳上,看上去有些虛弱。
她的衣服上有着斑斑血跡,一看就是受了刑。
門推開,南梟從外面走了進來。
迎面一陣血腥味撲鼻,他下意識蹙起了眉頭。
入了這慎行堂,多少都會被用刑,雖然知道規矩,但他還是揪緊了心。
不,確切的說是心在揪緊了的疼。
他踱步走過去,蹲在她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瘦弱的指尖,撕聲道:“活着總有希望,而我也不是不相信你的話,只是沒找到證據之前不能對蘇煙採取任何舉動,
這個道理我懂,你兄長也懂,所以哪怕知道是她乾的,一時也不敢動她,牽一髮而動全身,動了她,就等於是跟她背後所有的勢力開戰,會引發血流成河的慘劇的,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