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白微微眯起了雙眼,“所以你的意思是順了她的意,不讓她回沈家認祖歸宗了?沈玄,你該知道外界現在將她傳成什麼樣了,
我有意讓你知道她的身份,就是想通過你還她一個清白名聲,雖然我不在乎她的過往,但人言可畏,她現在還懷有身孕,很重要的是……”
說到這兒,他突然頓住了話鋒,沉默了片刻後,還是將江酒懷第一胎時因爲壓力過大得了產前抑鬱症的事告訴了他。
沈玄聽罷,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這麼嚴重麼?”
“對,很嚴重,這個孩子她曾一度想要打掉,不過後來還是咬着牙決定留下,我不想外界太多的壓力壓在她身上,
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沈家能出面爲她正名,告訴所有人她不是野種,而是沈家最尊貴的嫡女。”
“會的。”沈玄偏頭看着他,正色道:“你放心,我會盡快讓她回沈家的。”
…
晚上。
醫療基地。
實驗室內。
蕭恩與江酒站在檢測儀前面面相覷。
江酒踉蹌着後退了幾步,抖着聲音道:“怎,怎麼會這樣?”
蕭恩的俊臉上也一片死灰,明顯是受了很大的打擊。
他怔怔地看着手裏的鑑定報告,指尖在輕輕顫抖。
不,準確的說整個人都在顫抖。
惡性癌變。
竟然是惡性癌變。
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即使切除了子宮,癌細胞仍舊會朝其他器官擴散,他們總不能將她所有內臟全部取出來吧。
蕭恩一邊呢喃,一邊重新搗鼓起儀器。
江酒輕輕搖了搖頭,轉身走出了實驗室。
外面,陸夜白見她臉色蒼白的走出來,大概猜到了一些,連忙伸手扶住她,凝聲問:“情況很糟糕?”
江酒伸手撫了扶額,嘆道:“確實有點糟糕,惡性癌變,即使切除了子宮,癌細胞也會向其他地方擴散。”
陸夜白的臉色一沉。
蕭恩是他兄弟,那傢伙好不容易守得雲開,突然又遇到這種事兒,也着實令人無奈。
“抗癌藥物沒用麼?不是有臨牀實驗成功了的麼?”
江酒搖了搖頭,悶聲道:“癌分很多種,我們之前研發出來的抗癌藥物只對其中一兩種癌細胞有剋制作用。”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再看吧,蕭恩一時無法接受這個現實,重新在做檢測,等他平復了情緒再說吧。”
陸夜白點了點頭,“你去陪陪黎晚,我在這兒守着蕭恩。”
“嗯。”
…
蕭家別墅。
臥室內。
蕭母正靠坐在沙發上接聽電話。
“真的?那女人真的得了子宮癌,而且還是惡性癌變?”
“是的夫人,少爺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如今還在實驗室裏做檢測呢,不過我敢肯定黎小姐她患了子宮癌。”
蕭母猛地握緊了手機,風韻猶存的臉上露出一抹喜色,“報應不爽,真是報應不爽啊,我這邊還在想怎麼拆散他們呢,沒想到她自己倒出事了,很好,非常好,惡性癌變,她就等着去死,然後給阿璇騰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