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不僅下面的記者炸了，就連他身邊的程妍也炸了。
“吳德，你胡言亂語什麼？酒……老闆什麼時候縱容你貪污了？你又何曾將貪到手的錢分了她一半？”
她的話音剛落，臺下的記者與圍觀羣衆集體炮轟：
“閉嘴，你這女人是做賊心虛了，所以才這麼緊張的吧。”
“不錯，別以爲你能恐嚇住吳總監，我們這麼多人給他撐腰，我就不信你能殺了他。”
“吳總監，你繼續說，別怕，我們會爲你做主的。”
吳德打了個哆嗦，戰戰兢兢道：“其，其實基金會的老闆跟慈善家比心是同一人，她，她成立基金會，把自己包裝成一個憐憫衆生的大善人，忽悠廣大羣衆給他捐款，然後她，她從中謀取暴利。”
“……”
所有人都驚呆了。
吳德的話如同一顆顆炸彈一般，在發佈會現場炸起了驚濤駭浪。
“臥槽，還真是基金會老闆縱容他貪污的啊。”
“臥槽槽，基金會老闆居然是慈善家比心，尼瑪，這究竟是怎樣一朵盛世白蓮啊？”
“我滴老天，我滴乖乖，她這波聖母婊的操作，真是刷新了我們對無恥下作臭不要臉的認知啊。”
“吳總監，既然你都揭了她牢底，那就一次性揭個夠吧，請問比心是誰？”
“對，比心是誰？”
吳德微微蹙起了眉頭。
王小姐可沒讓她說出比心的身份，應該是有後招，他還是別多嘴，擾亂了王小姐的計劃。
一旁的程妍氣得渾身顫抖，伸手指着他，蠕動嘴角嘗試了好多遍，最後只說出了五個字，“你血口噴人。”
這話有些蒼白無力，聽在現場所有人耳中像是心虛了。
“這個女人一定知道比心是誰，問她，大家都問她，逼着她告訴我們。”
“姓程的，你趕緊說出來，不然今日你別想離開發佈會現場。”
“對，今日你若不老老實實交代出比心的真實身份，我們就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得了。”
“小姑娘啊，你還是順了我們的意吧，那樣的人不值得你如此維護。”
程妍都被氣哭了。
別人不知道，但她很清楚。
這些年酒姐爲了做慈善，幾乎掏空了所有的積蓄。
幾百個億，換做普通人誰有這個胸襟，誰又捨得？
她差點就破產了，結果換來的是什麼？
她錯了，是她一時大意，讓酒姐陷入瞭如此困境之中，她有負她的期望。
“你們別問了，我就是比心。”
四周的人滿是詫異地看着她。
“你，你是比心？”
“別鬧了，你怎麼可能是比心？小丫頭，爲了給比心頂罪，你要毀了自己一輩子的前途跟名聲麼？”
“對啊，別犯傻了，那個女人不值得你這麼做。”
程妍吸了吸鼻子，咬着牙一字一頓道：“我沒有騙你們，我真的是比心，你們該知道，基金會一向由我做主，我不是老闆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