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伸手扣住他的胳膊,囑咐道:“別跟時染妥協,由着他自生自滅,這樣的敗家子,多少資金都扶不起他的,他越有錢就越囂張,讓他過一段時間窮酸日子,看他會不會悔改。”
林傾輕嗯了一聲。
八成是不會悔改了。
從剛纔那條信息可以看出,他已經是已經知道了那樁陳年久怨,打算用這個來逼他交出時氏的股份。
他能拒絕麼?
不能。
因爲時宛現在不能受任何刺激了。
那混賬東西要是真的將這事兒告訴了時宛,恐怕又是一場血色風暴。
“好,我答應你,你別胡思亂想了,好好養着,等過幾天我就帶你去國外休養一段時間。”
時宛點點頭,“好呀,我想去西柏林。”
“可以,你想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
起身的時候,他在她額頭印下了一吻,然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
茶室內。
繼母正在喝茶,有女傭過來彙報,說時染來找林傾,而林傾竟然同意他進來,兩人去了書房密談。
直覺告訴她,這事兒不簡單。
於是抱着好奇的心思,她出了茶室去一探究竟了。
書房。
林傾走進來的時候,時染正慵懶地倚靠在沙發上悠閒的品着茶。
“喲,妹夫來了,我以爲你不敢出來見我呢,我正琢磨着去醫務室自你,聽說我妹動了胎氣,怎麼樣,孩子保住了沒?”
林傾面無表情的走到沙發旁坐下,冷眼看着他,沉聲道:“說說你的條件吧,咱們都是明白人,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不必拐彎抹角了。”
“低聲下氣的跟你說你不聽,非得犯賤,要我去抓你的把柄,如今好了,我手裏有了籌碼,怎麼,橫不起來了?”
林傾的眸光漸漸暗沉了下去,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戾氣。
他不怕當年的真相曝光。
本就是他父親害了時夫人,這筆血債,他該替自己的父親去償還。
可如今時宛懷着孕,而且動了胎氣,只能臥牀靜養,受不了任何的刺激。
他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她知道當年的真相,會出人命的。
她腹中的孩子,是他願意用一切東西交換也要保住的。
他必須將當年的真相捂得嚴嚴實實的,至少在她沒有生產之前,他不能讓她知道當年的真相。
“你贏了,我反抗不了,也拒絕不了,說吧,除了時氏的股份,你還要什麼?”
他知道,時染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敲詐的機會的。
區區時氏的股份,如今已經無法滿足他了。
他今日來,一定會提出很苛刻的條件。
而他,也做好了迎接一切的準備。
錢財對他而言,都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
以前執着於此,是因爲他想報仇,報當年家破人亡的仇。
可隨着他不斷的打壓時氏,最後從時父口中得知當年的真相後。
他才深刻的明白,時家不欠林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