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非常緩慢的城市裏,街頭盛開的櫻花、還有許多不知名的花朵已經開的非常燦爛。人們的衣服顏色也開始靚麗起來。
慢慢的換掉了冬日以黑黃爲主色調的衣服,姑娘們苗條的身材也顯露了出來。藏了一冬天的小孩子也多了起來,到處的歡聲笑語。
還能蹦噠的老頭、老太太已經甩開了大扇子,開啓了各式各樣的廣場舞。蹦噠不了的老人就坐在輪椅上貪婪的吸收着春日暖陽的能量。
城市節奏總體還是緩慢的,晃晃悠悠的公交車,半個小時纔能有一趟,坐車的人也不多。反正城市又不大,實在等不住了,甩開雙腿也用不了多久時間,距離要是稍遠一點,還有維人大爺的馬拉車可以坐,便宜不說,還有種地主老財的架勢。
張凡他們做完手術,又磨磨蹭蹭的說了一會話,也就到中午兩點多了,正好是飯點的時候。張凡出門眯着眼睛,望着燦爛的陽光,好久沒這樣曬到太陽了。
城市的節奏雖然緩慢,但是在醫院工作的醫生護士,卻並不緩慢。真的能算是不見天日,早晨上班的時候太陽還沒出來。中午一般都是在科室裏,醫院的辦公室大多數都是在陰面,這就是爲了把亮堂一點的房間讓給病人。然後等晚上下班,太陽已經快下山了。
春日的太陽不驕不躁,曬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昏昏欲睡,有一種薰醉感。“張凡把你的車開上,老高已經去飯店了。”
老王這麼一說,張凡有點捨不得的把臉轉向了老王,“王主任,還有誰。不會是巴特的家人吧。”還有一句張凡沒說,巴特家條件一般,要是真的是巴特一家,張凡就準備找藉口不去了。雖然沒辦法阻止別人,但他下不去哪個嘴喫人家一頓飯。
“器械商!這次的器械是從鳥市調來的,人家一個業務經理也來了。非要請喫飯,還是通過一個有能量的人出來請的我們。”
“哦!”張凡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張凡把車開出來,老王和許仙上了車。
“你小子,本事真的不小。這車價格不便宜吧。”老王上車做到副駕駛上問道。
“藉着開的,主任安全帶。哪個地方。”張凡不願意說,老王也就不問了。面子都是相互給的,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那種事情也不是老王做的。
“我覺得我也要買個車了。閒了可以去釣個魚什麼的。有個車畢竟還是方便一點。”
“就是,有車了,生活的範圍首先就變大了。如果沒有車,我們的生活半徑也就在方圓五公里之內。”許仙坐在後排隨着老王的話,他也說了一句。
“主任,你有駕照嗎。”張凡問道。
“沒有,明天我就去報名。到時候買車的時候你陪我去買,怎麼樣。”
“行,沒問題。”張凡笑着說道。
“對了,這學駕照多少錢,得多久時間?”問完又轉頭對許仙說道:“小許你有駕照沒。”
“我也沒有。”許仙說完,又捏了捏拳頭,“嗯,駕照也必須學,這也是個生活技能!”心裏暗暗的想道。
“大約是兩千多還是三千多,我忘記了。”
“哪學了多久?”
“好像是半個月吧!”張凡猶猶豫豫的說道。
茶素在邊界上,所謂的靠山喫山靠水喫水,做邊貿生意的特別多。這邊連接的是斯坦國,而且離他們原來的首都特別近,所以靠着做邊貿發財的人特別多。
今天當中間人的就是這麼一個老闆,早年是賣衣服給斯坦和蘇聯發家的。當年他們好幾個人一起湊錢,然後從羊城廠家訂貨,斯坦國或者俄國想要什麼牌子的衣服都有。
然後這幫子人賺了不少,後來太多的華國人都來做,慢慢的就沒什麼利潤了,不過他賺了一些錢後就早早的離開了這個倒爺行當。
怎麼說呢,反正他們那一幫子雖然生活相對其他人來說還算不錯的,但是真正發大財的也沒幾個,他就是發了大財的人之一。
老闆姓曹,非常四海的一個人。賺錢以後直接去了哈國,不知道怎麼的承包了當地的一個小銅礦,結果,開採了半年後,發現這個礦脈盡然伴生黃金,而且還達到了可開採的級別。
原本打算賺小錢的老曹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太好還是太壞。因爲這個礦,他失去了一條腿,最後搭上了一個斯坦國領導的路子,算是保住了礦產,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估計現在的身價能過億了。
當年,曹老闆小弟拼死的從斯坦國把老曹拉到市醫院,他的手術就是老高、老王還有他們兩人的師傅給曹老闆做的。一來二去的幾個人關係也算是熟絡了。
還沒進門,張凡就聽到了一個男人豪爽的笑聲。怎麼說呢,或許錢是男人的腰板吧,老曹發家以後,越發的四海。
因爲當年搭上的那個領導據說現在很厲害,所以這幾年曹老闆的生意涉獵的非常廣,斯坦國醫療用的基礎用藥幾乎都是華國產的。
而老曹直接就壟斷了這個生意,雖然就是一些廉價的糖、鹽水,可架不住量大,用老曹的話來說,這個生意不比當年的金礦差,還沒有什麼打打殺殺。
“哈哈,老王!”一個穿着打扮非常老派的中老年男人,上身穿着灰撲撲的老式對襟布褂子,褲子也是很寬鬆的那種灰撲撲的褲子,手裏還拿着一串油水光滑的綠色手串。
“曹老闆,這身子骨越來越硬朗了!”老王笑着說道。
“那是當然,我現在也算是醫療行業的從業者了!哈哈,來坐,坐,這兩位是?”
“我們醫院的骨科英才,張凡,張醫生,這位是許仙,許醫生。都是非常優秀的年輕醫生。這是曹老闆,大老闆!”老高笑着介紹到。
“什麼老闆,在你們面前說老闆就俗氣了,看得起叫聲曹老哥就成。快坐,一看就是好醫生。”老曹熱情的拉了拉張凡和許仙的手。
老曹說話,他的助理麻利的替張凡和許仙拉開的椅子。
“哎呀!不容易啊,都多少年了,咱們也老了,你看這頭髮都留不住了,索性留個光頭算了。頭髮沒有就沒有了,可這前列腺也是經常造反,哎!水都不敢大口喝啊。”等大家入座後,老曹感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