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張凡神醫 >407 hellokitty
    早年間的醫療行業有個調侃,說金眼科、銀骨科、喫喫喝喝的婦產科。雖然不是很準確,總的來說也差不多。

    可隨着科技的發展,國家藥品器械廠家的快速提高,醫療界的這個說話已經成過去式了。先說眼科,國家對於這方面的補助非常的大。每年的光明行動就耗資不菲。

    骨科就更不行了,多大數器械國產了,而且醫保對骨科,直接就是嚴防死守,卡的死死的。所以,骨科的日子也不好過了,必須會精打細算,不然一個藥比超標,罰款可是超級猛的。

    婦產科更就不用說了,不捱打就萬幸了,而且還累的要死。當然了這都是對於普通醫生來說了,就如談論八卦的普通人一樣。

    隨着近幾年的變化,其實普通醫生真正賺錢的都不是這幾個科室。反而是一些新興的科室纔是最好的。

    比如生殖中心、男女專科、口腔、美容,又清閒獎金又高。拉個皮幾千,隆個胸上萬,真的沒辦法說。

    而醫院內,目前也就一個介入科收入算是最高的,但是就算最高,也沒人去搶着幹。市醫院就是這樣,比如心內張凡當時轉科的帶教葉晶,就算給她一個月十萬,她都不去弄這個介入。

    因爲這個東西輻射太大了,有保護,輻射也很強,介入手術,幾乎全程都是在X線下工作,所以,搞介入的醫生,幾乎都算是在搏命。

    而骨科其實也差不多,雖然沒介入那麼誇張,但是也差不多。很多內固定的手術做完以後,要看一看,是不是復位了,骨頭是不是對位對線了,哪就必須在X線下看。

    一般這種情況就要扶着患者的固定處,誰扶?當然是誰的病號誰扶了,一天下來也喫不少射線。

    防護服?都是扯的,穿着手術衣難道再去穿防護服?誰幹誰知道。

    許仙萬分不樂意,不怪他,他當年在鳥市上研究生的時候,有個帶教老師就是因爲射線喫多了,然後白細胞急劇下降。最後,沒退休就掛了。所以他心裏很是牴觸。

    “來吧,都來了,就高興點,沒事,喫一兩次有好處!”張凡笑呵呵的說到。張凡沒掛的老師,所以他不害怕,人就是這樣,不親眼見到,根本不相信耳朵,不管專業不專業。

    “信你個鬼哦!”許仙無奈的說到。雖然許仙這樣說,但是他對張凡也挺佩服。主動C型臂下復位,真的不多。

    Galeazzi骨折,其實就是手腕子上端大指姆一側的骨頭骨折了。就是這麼簡單,最方便最快捷就是切開放鋼板,十來天拆線,半個月撤石膏,一兩年拆鋼板。就這麼簡單粗暴。

    損傷,當然也大了。一般手法復位也行,但是如果不在直視條件下,這個太難了。因爲人體的這個前臂就是肘關節下的這個地方,它裏面有兩個骨頭,尺骨和橈骨,大拇指這邊的是橈骨,另外一邊是尺骨。橈骨稍粗,尺骨稍細一點。

    其他不說,你拿兩個跟筷子,掰斷一根然後用毛巾包裹起來,在毛巾外,用手都不好捏齊,何況比毛巾更厚的肌肉呢。

    “我的張主任,你準備怎麼弄呢,這個位置可真不好固定的。”許仙說的一點都沒錯。這個骨頭就如筷子,捏齊了,肌肉一拉說不定又偏斜了,所以他也擔心。

    “你看我的。我給你教一招。”張凡對着許仙擠了擠眼睛。許仙能跟着他來做這個復位,他就已經認可許仙了。

    “夏大姐,臂叢麻醉把。我們今天給他手法復位。”張凡對着麻醉室最老的麻醉師夏永紅說到。

    “好,你們悠着點,不行就手術。”手法復位,在夏大姐那個年代非常多,所以她清楚的很。

    “行。許仙,給你把防護服穿上。”張凡說了一句。

    “有用嗎?咱的這個破三點,都破成這樣了,帶子都沒了,難道讓我用腿夾着啊。”許仙一說這個防護服也犯病。

    醫院的防護服,TM就是糊弄死人的。這是買C型臂送的,早就破爛不堪了。而且還是最老式的那種。

    防護甲狀腺一塊,然後胸前一大塊,還有一塊是用來防護男性睾(a)丸的,可醫院的這個太破了。直接用不成。

    “哪就來把。”張凡也沒辦法,醫院追求的是大設備,高科技,但是對於這種小東西,真的不上心。也不知道歐陽和設備科的主任是怎麼想的。張凡心裏埋怨了幾句。

    復位,前臂復位對於醫生的要求非常高。所以,現在醫院對於前臂直接不復位,直接手術。因爲這個太難了。

    人類靈巧的雙手依賴前臂的旋轉功能。如果復位不合適,那麼胳膊轉動就出問題,緊接着就是影響手部功能。別說寫字、幹活了,就連解開妹子的鈕釦都做不到。

    這就如同兩根木頭搭在一起,兩頭一個是圓的,一個是軌道,然後兩個骨頭轉來轉去,牽拉這肌肉,讓手部做出相應的動作。

    如果這個棍子長短不一,或者成角擋着這個轉動。給你一個可樂,你都擰不開蓋子。切開復位這種併發症就相對少之又少,所以醫生幾乎都不願意手法復位。

    夏大姐雖然歲數大了,但是眼神還是相當不錯的,“小夥子,身體可真壯實啊!”夏大姐一邊打麻醉一邊看着胖子肥乎乎的肉笑着說道。

    “呵呵!”胖子這時候,笑的比哭都難看。躺在手術牀上,他心慌的不行。

    “好了,你們開始吧。”夏大姐麻醉好後,收拾着托盤對着張凡他們說了一句。

    “打開電源,小李你也出去吧,輻射對女性太敏感了。”張凡對手術的護士說了一句。小李就是當初對張凡有點意思的護士,這姑娘記仇,到現在都不怎麼和張凡說話。

    聽張凡這麼一說,姑娘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雙峯,趕緊的跑了出去,然後關上了手術室的電動門。

    “你看我也沒用,你要是胸部皮下脂肪、腺體也和她一樣多,我也讓你出去。”許仙無辜的望着張凡,張凡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可我下……”

    “好了,快點,你怎麼和你同名的那個人有點像啊”

    “你妹!”許仙最討厭別人拿他和娶了大蛇的人做比較。

    “疼不疼!”

    “疼!”

    張凡拿着手輕輕擰了一下胖子的手臂。“太胖了,稍等等,麻藥還沒起效呢。”

    過了幾分鐘,“疼不疼?”

    “疼!”

    “少胡扯,我還沒碰你呢。到底疼不疼。”張凡故意摸了一下後,問道。特殊時刻,患者就是這樣,躺在手術牀上,誰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