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下屬要給上級報道一般,早上必須去看看自己管的病號,外科還好說一點,到了一些老年病比較多的科室。
醫生,要是早上沒去查房,他的病號,那些老頭老太太絕對會三分鐘一趟的朝着醫生辦公室跑,就如丟失了監護人的幼兒一樣。
所以,喫過早飯,張凡和薛曉橋下樓要走,唐晶晶不好挽留,但是溫帶商會的人會來事啊。
“張醫生,這是我們那邊的特產,你一定要帶上!”說完,比人高的乾魚非要裝在張凡的車裏。太大了,他們就想辦法固定,不要都不行。
“薛醫生,這是我們那邊的梅子酒,不上頭,一點都不上頭,你一定要帶上!”罈子,南瓜大的罈子。
他們就是故意的,要拖延時間,因爲患者的家屬馬上就要到了。
就在張凡他們苦笑不得時候,一輛車來了,這車上了街,估計能吸引大部分人的眼光。
悍馬,一輛悍馬。但是,它的顏色卻是粉紅色的,然後車頭掛着兩個如同西瓜大一樣的兩個或許是探照燈一樣的大燈泡,妥妥的把一個鐵血戰車給弄成了一輛粉色蛤蟆!格外的引人矚目。
粉色悍馬停到張凡酷路澤旁邊後,溫帶商會的人們也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們也是實在沒辦法拖住張凡和薛曉橋了。
車門打開,真正讓張凡喫驚的是車裏下來的人。最吸引人的是副駕駛上的人。
短髮,板寸,和張凡的髮型相似,丹鳳眼,短版西服,西褲,船型鞋,要是有喉結的話絕對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夥子,但是沒有喉結,就是一個非常帥的姑娘!真有種颯爽英姿的感覺。
駕駛員,倒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不過在茶素見過太多漂亮的姑娘了,張凡早就免疫了。
後排下來的人,和這兩個人和這輛車真的是格格不入,風霜雨雪沖刷的過的臉龐,一看就明顯是勞動人民的臉龐。
但是穿着打扮又不是勞動人民的打扮。入眼的就是翡翠,脖子上的翡翠項鍊格外的吸引人,張凡都無法準確的判斷她的年紀。
“張院,患者的家屬到了。來我給您介紹一個,這是老王的愛人!”商會的理事首先把這位從悍馬後排下來的中年婦女介紹給了張凡。
然後,又把帥氣的姑娘介紹道:“這位是老王的姑娘,王招弟!”
中年婦女一口南方當地的語言,張凡愣是一個字都沒聽懂,不是一句話,真的是一個字都沒聽懂。
而這位中性的姑娘,雖然普通話不是很標準,但總算讓張凡聽懂了。
家屬來了,張凡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必須要陪着人家家屬去患者病房交代一下。
如果患者沒什麼後遺症,張凡走也就走了,但是,患者有後遺症,張凡就不能走,雖然這個後遺症不是張凡手術造成的。
但,人還是要講一點仁慈比較好一點,雖說好似看起來比較不鐵血,但本來就乾的是需要非常無情的工作,要是性格再鐵血一點,說實話,久而久之絕對成怪物了。
“張醫生、薛醫生,謝謝了!”帥氣的姑娘替她媽媽出頭感謝張凡和薛醫生。
要說華國的重男輕女啊,哪真的是兩個極端。在北方,重男輕女最嚴重的的地方是最窮的地方,一般越是窮,越是偏僻的地方,這種情況越是嚴重。
而南方則是越富裕的地方,越是重男輕女。特別是溫帶還有靠彎彎那邊的省份,真的非常的嚴重。
當年計劃生育抓的最嚴的時候,在南方曾有許多村落,爲了生男孩子,直接成了堡壘。
把村子封鎖起來和政府對抗,真的一點都不誇張,據說都把當年打土匪的土炮都拉出來了。
王招弟,老王第七個姑娘,他老婆在生王招弟的時候差點產後大出血死在醫院的手術檯上,這才息了他們要男孩子的心。
而王招弟則被老王如同男孩子一樣的養大了。王招弟也沒讓父母失望,小時候聰明,長大後更是裏外一把手,現在已經把家裏的生意撐起來了。
原本查克的項目,是王招弟負責的,但是因爲南方生意出了一點問題,她不得不去了南方,結果沒想到剛走沒幾天,老王就出事了。
這有些特殊的圈子特別的特殊,圈子外面的人,估計永遠都無法瞭解她們。
比如老王的姑娘,來查克沒幾天,就接觸到了開悍馬的這位姑娘。
確切的說,她們是情侶。姑娘家裏有錢,據說是家裏是搞有色金屬的!
“患者腦部寄生蟲的病竈已經被切除了,但是因爲位置的特殊,他或許以後會被誘發癲癇。”
張凡和薛曉橋陪着她們看了一次躺在病房內的老王。
老王已經清醒了,但是腦部手術的損傷太大了,現在還帶着呼吸機,所以不能說話,只能眨巴眨巴眼睛。
“我爸爸他什麼時候可以撤掉這些機器呢。”姑娘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看了一眼老王,然後就抓着要點問張凡。
而老王的老婆則就不行了,當看到老王滿身插着管子的時候,老王老婆直接就哭了。
鼻子眼淚的直接全部下來了,“嗚!嗚!嗚!XXXXX!”
張凡除了知道她是在哭以外,什麼都聽不懂,“XXXX”王招弟用她們的方言說了幾句老孃,結果,女人沒理王招弟,仍舊是哭,抱着老王的胳膊哭。
雖然聽不懂她的語言,但是真摯的感情,卻是能體會到的。
哭着,哭着,老王的老婆對王招弟說了一句話,然後接着哭!誰勸都沒用。
她的一句話就是,你一定要想辦法看好你爸爸!
王招弟皺了皺眉頭,然後對商會理事悄悄說了一句話。商會理事點了點頭,然後他出去了。
沒一會的功夫,張凡的電話響了起來,是歐陽的,“張凡,查克的手術怎麼樣了!”
“做完了,患者已經解除了生命危險,就等着康復了。”因爲查克縣醫院當初走了救援通道,張凡還以爲歐陽是關心這個。
“哪你就多呆幾天,有人打招呼了。”
“呃!”掛了電話,張凡有點惱火了,這真的是有點欺負人了。
原本溫柔略帶平和表情看着家屬的張凡,這個時候臉色一正,也沒說王招弟,他不願意在患者面前說家屬。
等介紹完病情後,張凡帶着薛曉橋出了病房,張凡一言不發,薛曉橋也看出張凡情緒的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