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張凡神醫 >621 肉帶毛
    同事之間的關係其實很簡單,從相互認識到相互瞭解,如果是兩個男同事,一旦發現彼此都有相同的愛好,也就是所謂的臭味相投的話,那麼關係將發展的非常迅速。

    比如你給我一個G,我也會給你一個硬盤,然後大家相互高興而越快的交流着丸子國的語言。

    所謂人際關係,其實普通人的人際關係,也就平時身邊的一些同事而已。

    薛曉橋咬着牙,看着張凡如同彎了的鐵柱子一樣,紋絲不動,他的心裏早就罵聲四起了,“單身狗!沒人愛!我的腰啊!”

    對於薛曉橋的心裏活動,張凡沒時間去顧忌,也顧忌不了,幹了這一行,就要承受這行的艱辛。

    這個時候再看看患者的臉部。因爲也算是遠距離的手術操作。

    患者的左側的臉蛋已經被張凡扯成一種非常怪異的狀態。

    打通道可以從側方慢慢打,但是進入肌層後處理神經,就不能這樣了。

    所以,隧道打通後,張凡就用拉鉤直接把患者的皮膚拉開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個狀態呢?

    單身狗、汪汪汪,可以想象當年小的時候,家庭作業沒寫,讓老師請家長,然後回家被老孃把自己臉蛋扯到耳朵邊,嘴巴大張開的狀態。

    結了婚的男人,也可以想象一下,偷着喝花酒,被自己老婆把耳朵扯到髮際線,然後耳朵孔變成了大窟窿的感覺。

    患者現在的手術切口,就被張凡扯開了。說實話,很多手術,都是如此操作的。

    比如早年間還沒有腹腔鏡子的闌尾手術。

    很多醫生的切口非常非常的小,小到一個指頭都插不進去的地步。

    大家可以想一下,這個切口估計比你自己的肚臍眼都要小。

    那麼這麼小的肚臍眼,怎麼操作手術呢?指頭都插不進去。當然了,有些人的肚臍眼格外的大,這種是不算的。

    其實,小切口是爲了減少皮膚的瘢痕,而真正的操作,就是用拉鉤,兩個甚至三個拉鉤強行掛在切口邊緣,帶着肌肉層。

    然後,用勁的拉,比肚臍眼都小的切口,瞬間被撐大了數倍,然後的狀態,就是放個拳頭進去都沒有一點點問題。

    這也是爲什麼,手術結束後,醫生查房的時候,問患者:怎麼樣啊,感覺有那裏不舒服嗎?

    患者或許會很迷茫的說道:“本來疼的肚子也不疼了,就是感覺傷口這裏燒呼呼的難受,好像它想自己要崩開一樣的感覺。”

    醫生絕對會說:“沒事,沒事,等會我讓護士給你拿個沙袋壓在上面!”

    他絕對不會告訴你原因。人體的皮膚,真的是個非常好的器官。

    既能產生如同張凡一樣,讓人賞心悅目的小麥色的膚色,而且還有強大的韌性。

    什麼牛皮、小羊皮、甚至所謂的溫帶澳洲小羊皮,或者什麼能鑽過戒指的黃羊皮,在人體皮膚面前,說實話,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既透氣,還有非常強大的彈性,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它還會有很強大的收縮力。

    有些人,不愛喫菜,不愛喫粗纖維的蔬菜,就盯着高脂肪、高蛋白的食物,美嘴美嘴的喫。

    喫的時候,爽的要死,結果晚上大便的時候,也是爽的要死。

    兒臂粗的大便,臉都漲的如同關公一樣,有時候甚至一根這樣的大便都能把馬桶給堵了。

    而肛門的大小也就如同肚臍眼一樣,肛門就靠着輪匝肌和皮膚強行的撐開排便,然後等排便結束後,皮膚又靠着它強大的恢復能力,恢復到了原來的大小。

    沒有這個恢復能力,估計不愛喫粗纖維和一些特殊愛好的人,估計得穿紙尿褲。

    靠着強大的恢復能力,手術檯上的患者,狀態就很詭異,女人非常的漂亮的耳朵,被張凡用拉鉤都快拉倒鼻子附近了。

    然後耳後下方,一個大口子,血淋淋的大口子滴答着鮮血,裏面帶着白色的切開的筋膜,就如同喫人怪物的血盆大口一樣,露着白色的大牙,張開了要喫人一樣。

    然後再配合患者一陰一陽的臉部,真的,電影裏的怪物,都沒這樣的可怕。

    半個多小時,終於,薛曉橋終於能把腰部伸直了,因爲張凡這個時候,已經把手術視野和操作空間搭建了起來。

    薛曉橋伸直腰部的時候,估計他自己都能聽到腰部肌肉發出的酸澀聲,就如同年久失修的老門一樣,吱扭聲,讓人能算掉牙的吱扭聲。

    所以,我們的薛曉橋醫生,通過此次事情以後,他決定了,以後絕對要多換姿勢,絕對不能貪圖或者盯着一種姿勢。

    手術,什麼是手術,很多手術高超的醫生,讓他去說說,什麼是手術,估計沒準能把他問的張口結舌。或者一大堆聽不懂的專業術語就來了。

    張凡通過兩年的系統肝手術以後,他總結了一點點小心得,用人話說,手術其實就是圍繞病竈重新搭建或創造一個新環境。

    比如最簡單的闌尾。因爲這個玩意是腸道的一部分,還有它的血管、神經、淋巴管和其他腸道相連,而且它本身就是腸道一部分。

    而闌尾手術,則是圍繞着這個闌尾重新創造一個循環、流通環境。

    所以,手術難,難的不是切除闌尾的那一剎那,難的是在前期的構建。

    所以,手術真正難的是前期的所謂戰鬥準備。就如打包圍戰一樣,難的不是打,難的反而是怎麼去創造一個包圍圈。

    所以,張凡的師父、師叔甚至師祖都非常的讚賞一句話,手術當中,慢就是快。張凡用了好久好久才真正的悟透了這句話。

    好似很玄幻,其實真的就是這麼玄幻,一個醫生,同一年進醫院的醫生,五年就能有分出一個差別,十年就是一個檔次,二十年,一個或許在山下仰望。

    這就是醫學中的特殊點,要能肝,還要有個鋼鐵般的健康身體,還要有個如同老和尚一樣能參悟玄機的大腦。

    扯開肌肉,拉開皮膚,白色的,如同米豬肉蟲一樣的神經就展現在了張凡和薛曉橋的眼前。

    當然了,這是在沒有帶顯微鏡肉眼直視下的觀感。

    肉眼下,神經真的就如一條白白的細細的蟲子一樣趴在身體裏,用手術鑷子輕輕觸碰一下,這個玩意還能抽動。

    就如同一個傲嬌的蠟筆小新一樣,“不要動人家嘛!”然後扭扭他的小……

    張凡他們支起了腰,薛曉橋難受,其實張凡也不好受,這種長時間的彎腰,說實話,和單不單,汪不汪關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