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張凡神醫 >639 身體好,纔是真的好!
    華國醫生不好搞,套用老主席的一句話,醫生平日裏乾的事情其實就是:團結大多數,打擊孤立一小撮。有時候仔細想想,神似!這句話非常適合搞醫療的醫生。

    醫生與醫生之間,配合中存在着競爭,競爭中存在着配合。

    比如搶救,特別是一些大型搶救,有些時候甚至需要一個醫院的全體醫生共同去努力。相互之間的配合必須達到一定的默契,纔有成果。

    這是醫生之間的最最經典的配合,我知道你下一步要幹什麼,你知道我要做什麼。也如同一句網絡名言一樣,你知道我的長短,我瞭解你的深淺,大家熟的不能再熟了。

    而競爭,也無時不刻的存在於醫生之間,相同科室,你早一步晉職稱,就會比其他醫生早一步掌握更多的資源。

    你早一步成爲主任,和你同年的醫生或許在這個醫院就沒了出路。

    所以競爭和合作無時不刻的穿插在醫生一輩子的工作和生活中。

    所以,一個醫生能得到一個醫院大多數醫生的認可,不容易,相當的不容易。

    而盧老憑藉着自己過人的技藝,更是憑着大多數人都做不到的情操,讓青大的醫生自發的來相送,說實話,太難得了。

    搞技術的人自負,而搞醫療的人更自負,醫療界有個笑話。

    說當年一位衛生部的最高領導視察某一個地區的醫院,最後合影的時候,醫院院長只能集合護士和行政人員穿着白大褂去合影。

    而醫院醫生,出於某種因素,就是不去,不給你這個臉出來捧場。很牛逼,有本事你開除了我,有本事你停我手術。

    作爲青鳥數一數二的院士級別的醫生,盧老不說封刀,悄悄退出臨牀也就算了,可一旦說了出來,一旦被人知道,動靜真的不小。

    醫院的醫生相送先不說,甚至青鳥電視臺的記着都來了,長槍短炮的架在醫院裏。

    “小夥子,讓一讓,你擋着鏡頭了。”張凡被當成路人一樣,讓記着給拉開了。

    張凡雖然被當做背景一樣拉到了一邊,但是看着人羣中被擁戴的師父,他心中真的是無比的羨慕。

    “這不就是醫生最高的境界嗎!”

    盧老用他的身體力行給張凡上了最重要的人生一課。如同是指路明燈一樣,在自己退出臨牀的時候,告訴了張凡未來執業道路的方向。

    特護病房通往手術室的路上擠滿了自發而來的醫護人員。而手術室的門口,則是一些從四面八方趕來的華國普外的大佬。

    中庸的、華西的、湘雅的、涉外的、最多的還是盧老母校大濟的。

    “盧院,真的封刀了嗎?”手術室的門口,中庸普外的大主任作爲代表,握着盧老的手。

    華國醫療分南北,而北派醫療又分華和蘇,學術界話語權的爭鬥,有些時候,真的是腥風血雨,刀刀見血。

    北方大多數的醫院,源頭大多數屬於蘇派,而軍隊性質的醫院是華派的的根基,原本兩個派系斗的不相上下,結果華國外科最早的話語權卻被德國回來的裘老給站了鰲頭。

    這真的有點出其不意的意思。所以,中庸和軍隊醫院的外科大佬,其實也算是盧老的競爭者。

    能讓競爭者不遠千里的來送一程,盧老的人品和技術也就不言而喻了。

    “老了,再不退,就有點老不羞了,這麼勞動你們,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盧老握着當了一輩子對手的中庸普外大主任的手,笑着說道。

    這一笑,如同是一笑泯恩仇一樣。

    “盧院在醫療界的貢獻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作爲老夥計,我們不來說不過去。

    你的成就,就是華國外科後來者的楷模。我們在這裏共同祝願你的封刀之作順利完成!”

    如同是對盧老這幾十年的工作給與評價一般,中庸的主任,深情的說道。

    “謝謝,謝謝大家,謝謝!”

    “師弟,關鍵時刻……”涉外的大師哥,悄悄的走到張凡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嗯,好的師哥,我知道了。”

    魔都涉外的師哥,有點不放心,特意在張凡耳邊交代了一番。

    寒暄結束,張凡走到盧老的身邊,輕聲說道:“師父,手術室準備好了。”

    “好,哪我就先走一步了!”盧老對衆位笑着做了告辭。

    然後,盧院和張凡一前一後的進入了手術室。

    “誒!你不是一助!”等盧老和張凡走了以後,中庸的大主任好奇的對張凡大師哥問道。

    “呵呵,我的小師弟,張凡這次是一助!”

    “哦!張凡,張凡!”中庸的主任嘴裏輕輕的唸叨了一番。

    惺惺相惜歸惺惺相惜,該有的競爭還是得有,鬥了一輩子,盧老封刀,說實話,他心裏的慶幸絕對比感慨多。

    “嘿嘿,我身體就是比你好,年紀差不多,結果你先退了!”

    現在盧老退了,可盧老的學術,盧老的學生還存在於醫療界啊,哪接下來的鬥爭,就是下一代了。

    所以,當聽說張凡作爲一助的時候,老頭上了心,對於這個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名字也是記在了心頭。

    名字普通,但人卻一點都不普通,能在盧老封刀的時候當一助,這算是接了衣鉢的人了。

    只要是未來正常發展,張凡就是盧老這一系的話事人了。所以,老頭能不上心嗎。

    手術室,單老頭走到哪裏,都帶着一種無所謂,一種大不了,一種不講理的氣勢。

    “盧老頭怎麼還不來啊!你們都帶着口罩,爲什麼不給我帶上口罩呢?”

    老頭子坐在手術牀上,還不消停,一會找護士的麻煩,一會找麻醉醫生的麻煩。

    他就沒一刻消停的,其他人進了手術室,上了手術牀,說不害怕,哪是假的。

    冰冷的手術牀,滴滴作響的各種儀器,手術護士擺弄的各種明燦燦的金屬器械。

    就如同馬上要拿他開席一樣,刀子、剪子、綠色的鋪巾、如果有雙筷子,真的是要開席一樣。

    不害怕,不害怕的人都是奇葩,而單老頭就是。

    “你拿的這個刀子,鋒利不鋒利,別到時候劃拉不開,又來第二刀啊!”

    “呵呵,老爺子,您坐好,小心摔下來。”

    “這纔多高?……”不打岔還好,一打岔,老頭和手術護士聊上了。

    “這算什麼,當年啊……”

    當張凡進入手術室,看到小護士便祕的表情,再看看單老頭大無畏的架勢,他心裏的那點哀傷,直接如同風吹去一樣,一絲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