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張凡神醫 >第五十九章 串起來的肉包子
    一臺肝包蟲手術,如果用專業術語來描述,無外乎就是蟲卵、成蟲、幼蟲罷了,不說外行人,就連不搞普外的醫生都無法理解。

    張凡挖出蟲卵後,立刻說了一句:“無水酒精!”肝包蟲的成蟲好殺,而卵則非常的難以殺滅。

    看着完整的蟲卵,手術檯上的醫生都在震撼於這個蟲子的可怕。

    這個時候的肝臟,一個碗口大的窟窿在肝臟上面,裏面盛着淡而發粘的淺紅色液體,這就是人體的血液和寄生蟲排出的混合液體。

    “彎盤!嗯,切的很完整。”張凡如同挑葡萄一樣,提着一疙瘩白膩且滴答着血黏液體的蟲巢前後左右的觀察了一遍後,對器械護士說了一句。

    “放好,等會裝在組織袋中拿出去給家屬看一看。”

    “哦!”小姑娘嘴裏那叫一個澀,嘴饞的她上手術前吃了一塊巧克力這會子從胃裏返到了嘴裏。

    手術檯上,吐又不能吐,咽又咽不下去,有史以來她覺得巧克力竟然如此的酸澀。

    “天啊,這東西這麼大!”麻醉醫生也趴在手術檯沿上稀奇的看着彎盤裏切除下來的蟲巢。

    “你看,你看,這玩意還會動!”蠕動在彎盤中的蟲巢,就一個字:膩。

    有些人很是奇怪,比如越是害怕的東西,雖然怕的兩腿都在發顫,括約肌都開始收縮,但就是好奇。

    “這玩意就是放大的星空杯!小李,你對象昨天帶來的零食就有,你看看像不像,你還舔着喫呢!”油膩的麻醉醫師調侃着巡迴護士。

    不說還好,一說,大家一看,乖乖真的像,從身體中取出來以後,蟲卵溫度下降,油脂變沁,貼服在表面就是一層明晃晃的白色奶油。

    而破裂後的紅細胞釋放出的鐵元素髮着褐色,粘附在白色的蟲卵上,沾染上黏黏的蟲子分泌物,真的就如同一層薄薄的可可脂,偶爾蠕動的蟲卵,就如人在嘴裏拒絕一樣。

    巡迴護士臉都青了!

    “咳!咳!咳!”副主任聽不下去了,他雖然不是麻醉科的領導,但好歹也是一個副主任。

    他一咳嗽,大家也收斂了許多。

    “師弟,厲害,我看過一篇論文,說肝包蟲完成切除率相當的低,你這一手真的可以大力的推廣一下了。”

    手術完成的順利,大家也從噁心的心思中出來以後,忽然有點小興奮。

    “師哥,等你去支邊的時候,幫着我們把把關,一定弄個好點的論文出來。”張凡笑着說道。

    “好,好,這方面我們主任是大拿,有他把關,一點沒問題。”

    “哎!你的肝膽異常血管都登上了柳葉刀,你別謙虛。”

    “哈哈!”

    下了手術,要是一般人,遇上這種異地求醫碰到當地醫生給主刀的事情,絕對會不好意思。

    但,水業公司的老總夫人那裏有不好意思。

    “張院,張院,我和你們醫院的歐陽院長關係不錯,這次多虧您了。

    您也別笑話我們,我們老楊身體平時就不好,這次也是着急了,您千萬別介意。”

    “我不介意,一點都不介意的。”張凡拿着組織袋讓對方看蟲卵,結果這位大媽好似恨不得一把扯下張凡的口罩,要看看張凡的五官一樣。

    “那就好,那就好。這幾天就麻煩您了,以後多來家了玩啊,我們家在……”

    張凡一頭的霧水,什麼情況!張凡納悶,而歐陽也接到了這位大媽的電話。

    就一個意思,張院結婚了沒有,我有個姑娘,人美家富,良配,奇葩之人啊!

    ……

    下了手術,張凡還想落實一下肝膽中心去支邊的事情,結果就接到了吳老祕書的電話。

    “張院,手術室說您下手術了,現在方便的話,請您來趟國際醫療部。”

    “好的。”張凡也沒多問。

    吳老呼叫是大事,落實支邊也不是小事,張凡把這個事情交給了茶素醫務處的主任,這種事交給他,張凡放心的很,他的性格不佔便宜就算喫虧,絕對能讓張凡滿意。

    剛進國際醫療部,張凡就看到吳老皺着眉頭手裏拿着檢查單。

    而吳老身邊站着大師哥老婆還有幾個陌生人,看到張凡後,大師哥的老婆剛要打招呼,吳老就說話了。

    “你來看看,很奇怪。”這話一說,打招呼的人也都不說話了。

    張凡接過檢查結果一看,“這麼紊亂?”

    “是啊,幾乎所有系統都出了問題。”

    “病號呢?”張凡問了一句。

    “在病房。”

    “師伯,我們去做個查體?”

    “嗯,走。”

    在部級醫院找個疑難雜症太簡單了,但是讓吳老都皺眉頭的疾病還是不多的。

    雖然患者的疾病很嚴重,但老頭心裏沒個診斷方向,這就是很是麻煩的事情。

    人體疾病很多時候講究一個追根溯源,但當系統徹底紊亂的時候,要從千頭萬緒中尋找最初的病因,很是考究一個醫生的綜合素質。

    但,吳老行醫一輩子了,這次真的沒了頭緒。就如一個被貓咪抓亂的毛線團團,根本沒一點線索找頭緒,太雜亂。

    進入病房,映入張凡的是一個臉色灰白,但神情卻是,怎麼描述呢,就是浪子的表情。

    “來了?”

    “嗯!”

    “坐!吳老?”

    “嗯!”

    “呵呵,久仰,一代大家。”

    說話說的莫名其妙,吳老回答的也莫名其妙。

    “這是我們公司的潘董!”大師哥的老婆悄悄的解釋了一句。

    這位潘總也是個人物,他老子是第一批過江的功勳,而他也曾是個小將。

    後來,看着被他們覺得沒意思了,不刺激了,他頭一甩牙一咬,去了第三世界,成了一個揹包客。

    哪個年代的揹包客,沒點錢估計不行,就如最早的歐美貴族去了非洲,什麼都不帶走,就帶了一個艾滋一樣。

    他也是,晃盪了十年,算是也用腳步丈量了一遍大非洲。最後回來在經融系統當起了董事。

    可身體卻慢慢的出現了問題,剛開始腰痠背痛,碰涼水就如針扎。

    咳嗽,劇烈到肺泡都能咳出來。原本也是個彪型大漢,幾年的時間就成了火柴棍。

    這幾年跑了不知道多少國家,跑了不知道多少醫院,就連診斷都不一樣。

    有說是重症結核的。

    有說是寄生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