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張凡神醫 >第七十六章 誰先笑
    人分三六九等的話,器官其實也能分成三六九等。第一等就是顱腦,不光高高在上不說,還有一個人體最堅硬的顱骨在保護着大腦。

    而且顱骨還有一個很牛逼的屏障,血腦屏障,只要分子量大一點的物質就無法進入顱腦。

    比如喫口從來沒喫過的食物,要是有不舒服,首先就會出現腹部疼痛,再嚴重點會出現其他器官的衰竭,而顱腦卻沒事。

    如果沒這個屏障,這些症狀都沒了,因爲大分子一旦進了顱腦以後,腦部就已經宕機了,精神錯亂了,拉什麼喫什麼絕對不是笑話。

    第二等的器官則是心肺,心和肺部之間,心臟的地位略比肺臟高。一排排的肋骨岔子如同一個筒一樣把這兩個大器官保護起來。而心臟則躺在肺臟的身上,肺臟還專門給心臟弄了一個沙發。

    而且肋骨內外都有一層雖然比不上韌帶,但也很是有韌性的粘膜層,所以肋骨骨折插破心臟的事件不是很常見。

    至於腹腔臟器,一個膈膜就如同腹腔臟器的天花板一樣,牢牢的把控着腹部的器官想去上面瞧一瞧的慾望。

    這個膈膜到底是怎麼樣的。現在這個年代的人真的無法去理解,小時候在農村長大的人估計有印象。

    屠夫殺了豬,豁開肚子,首先把膽囊摘掉,這個玩意一旦破在肚子裏,這扇豬肉就沒法吃了。

    然後順着食管使勁的朝下拽,撕裂的食管從豬嘴裏帶着胃帶着腸道,帶着結紮的直腸一整條的給扯了下來。

    這個時候,如果小孩子好奇,把頭伸進豬的肚子裏面,擡頭一看,就能看到一箇中間發白,四周發紅的頂棚樣的罩子,這就是膈肌。

    中間發白的是膈肌肌腱,可以這麼說,在身體裏,這個肌腱算是最最柔軟,最不堅硬的一個肌腱。

    可這個玩意就如同一個密閉的罩子一樣。胸腔和腹腔之間所有的上行下行的血管食管,都包裹着一層層側粘膜,這些粘膜就如同粘合劑一樣把胸腔和腹腔之間的縫隙牢牢的沾在了一起。

    所以,胸腔和腹腔可以說是一個密閉的空腔。當肺部猛烈抖動的時候,膈肌和腹腔就形成了一個打氣筒。

    而膈肌是個圓頂式的肌腱,這個玩意,向下的壓力是相當的大,而向上則幾乎不用考慮。

    所以,有咳着咳着把腸子咳到兩腿之間的,卻沒見過把腸子從嘴裏咳出來的。

    上下一擠壓,腹腔內的壓力猛然的升起。這個壓力要是在顱腦中形成,經箍咒都能把孫猴子弄的叫娘,人估計更是不堪。

    要是在胸腔,估計心臟早就如同被扒了褲子的小妞一樣,滿胸腔的亂跳了,或者停跳,就是這麼傲嬌。

    而腸道也不同,腸道長長的如同蛆一樣,其實它的性格個性也非常的奇葩。

    高氣壓壓過來壓過去,腸道就好似沒什麼感覺一樣,最多也就歪歪嘴,蠕動的多一點罷了。

    所以在疝氣早期,根本沒什麼異常的感覺。反而有種摩擦腹部的快感。

    好似自己的消化變好了一樣,以前一天解手一次,最近一天兩次,有些老頭老太太還沾沾自喜。

    爲什麼就在腹股溝這裏形成疝氣呢,有個比較小衆的說法。

    大衆的說法,比如說基因啊,年齡啊,抽菸啊什麼的。

    還有個說法,就是當年孩子在孃胎的時候,身體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是男是女。

    然後,身體就在腹股溝這裏留了一個通道。這個通道是幹什麼的呢?

    是留着讓睾(a)丸從腹腔內下降到袋袋的通道。丸子丸子,這玩意是圓形的,偏橢圓的。

    所以身體留下的這個通道也是個圓形的。然後孩子出生以後,要急速的發育啊。

    身體也顧不上這個地方了,就如豆腐渣工程一樣,糊弄般的長了一點肌肉。

    所以,當壓力一大,這個豆腐渣工程就不行了,首先開了口子。

    大家可以想一下,丸子都能通過的地方,腸子過去是個什麼樣子呢?

    大壓力下,腸子就如填鴨子一樣,一下一下的硬是從走精索的地方,擠了進去。

    然後擠啊擠,真的就像是做丸子一樣,雙手一捏,肉丸子從手裏面出來了一樣。

    這個腸子在精索附近活生生的擠進了袋袋中,因爲通道是圓的,這個腸子套着腸子被擠進來以後,就如一個和尚頭一樣,也是圓圓的。

    孔道大一點的,還能出溜出溜的如淘氣的孩子鼻子上懸掛的兩條長鼻涕一樣,一上一下。

    而孔道小一點的,隨着壓力的增加,血液開始慢慢不暢,然後腸子不幹了,騙老子來這個小地方。

    它一生氣,就開始腫大。患者首先出現的是疼痛,滿肚子的疼,這種疼痛能疼的人不知道摸哪。

    然後就是袋袋變的碩大無比,緊接着就因爲腸道的水腫腫大,壓迫了睾(a)丸的空間。

    睾(a)丸也不是善茬,它也開始造反疼痛,這兩種疼匯聚起來後。

    人在這個時候,說實話生不如死。肚子的絞痛混雜着睾(a)丸如同被人狠狠捏了一把的疼。

    老頭當開口要讓張凡割包皮的時候,腸子水腫到了一個點,然後忽然出現了疼痛。

    剎那間,老頭如同變臉一樣。顴骨上的鬆弛的肌肉都繃了起來。

    雙腿一會合並,一會分開,怎樣都不行,疼的老頭嘴裏直叫喚。

    “包皮不割了,包皮不割了。爺爺喲,不割了!”老頭以爲自己說錯話,下面開始造反了。

    “快,手術!腸道缺血絞軋了。”張凡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手術室的手術人員,原本都是偷着笑的,連笑容都沒容散就開始忙碌起來了。

    切皮膚、手指分皮下組織、肌層、打開筋膜,切開腹膜。

    全麻剛剛起效,張凡帶着薛飛就開始了。雙手舞動的眼花繚亂。

    張凡做的相當的快,隨着普外的肝膽和胰腺的通透,對於這些小手術,現在的張凡吹個牛,閉着眼睛都能做下去,不吹牛,哪也是做的格外瀟灑。

    揮灑之間,怎麼都有種讓人忍不住去瞧一瞧的感覺。

    就如一個殺豬賣肉幾十年的老師傅一樣,剁肉下去,刀刀都在一個地方。

    用力的巧妙,下刀的精準,怎麼都讓人覺得這是藝術。

    要是一個從來沒幹過這個活的人來幹,那就不藝術了,活生生的讓人眼睛都不忍去看。

    一刀接着一刀,然後肉全給剁成肉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