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張凡神醫 >第一百四十九章 年味
    當麻醉、抗生素、止血三大問題解決後,西醫徹底甩開了世界上其他醫學,可以用飛躍性的發展來描述了。

    沒有抗生素的年代,醫院、醫生都是街頭理髮師兼任的,當年的歐洲一個巴掌大的地方,國家多如牛毛,天天打的狗腦子都出來了。

    所以,一邊理髮順便縫頭,很是方便,但,治癒率可怕的嚇人,一百個能活九十個都已經能算是理髮界的名醫了。

    特別是外科,醫生其實就是害怕細菌控制不住,體內的細菌也是欺軟怕硬的,當一個人身體特別強壯健康的時候,說實話,就算是超級細菌估計都能有一戰的可能。

    但,一旦暴露在空氣中,出現大面積的細菌,那麼控制起來太難太難了。

    特別是一些分泌性的器官,比如腎臟、肝臟,這些器官一旦感染,就算是現代,都是讓醫生頭疼的事情。

    反反覆覆,遷延不愈,今天好了,明天犯了,今天大腸桿菌,明天葡萄糖球菌,特別的麻煩。

    所以,在做手術的時候,一旦掛一個感染手術,那麼這個手術間都不能緊接着接下一臺手術,必須徹底的殺菌後才能繼續。

    常規的細菌感染,說實話,相對說起來真的都是弟中弟。

    細菌、病毒,這玩意一旦換套衣服出來,說不定就能讓現今所有的藥物對它無用。

    特別是性傳播的疾病,華國人一談這個事情,永遠好像很是含蓄,其實這個含蓄真的是好習慣。

    當年一幫被放逐的人坐着船上了美洲,他們人殺人估計還沒有被自己帶來的細菌和病毒殺的人多。

    特別是生(a)殖(a)器潰瘍,軟下疳,真的,看到這種疾病晚期的患者,估計一般人能偉半年。

    梅毒、淋病,能讓你把腹股溝區撓成花的陰蝨病,說實話,這些病幾百年前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你把人家就沒轍。

    當張凡打開老王的器官後,臭,撲鼻的臭。這種臭不同於其他器官的臭。

    就算腸壞死,臭歸臭,但總是在人們能忍受的範圍之內,就是普通的大便氣味罷了,就當去了一次夏天的土廁所。

    而這個地方腐爛後的臭味,哪真的是能把隔夜消化的食物都給你噁心出來。

    這個地方是人類男性的第二特徵所在地,不光能分泌敬業,它還能分泌一些具有雄性特質的氣味。

    稱之爲荷爾蒙也行,叫它發騷也罷,這個味道混雜着感染腐敗後包裹在狹窄的環境中,又在高溫下,乖乖。

    就如夏日裏放了一週發餿的剩飯,然後在鍋里加熱了一下。

    表面一層花花綠綠的腐質物,稍微一動,然後腐質物破裂,裏面不停冒着氣泡,泡泡還是彩色的。

    如果張凡給別人吹牛逼,可以這樣說:腕過肛(肛門癌切除術)、掏過糞(腸梗阻手術)、也曾咬牙刮過肉(糖尿病壞疽足),什麼樣的臭味道沒聞過?

    可今天,這個味道,當打開器官的時候,撲面而來的氣味,幾個醫生首先就開始眼淚嘩啦啦的流。

    眼睛都受不了,更何談其他,一眼不眨的小護士差點被薰暈過去,呃,呃,呃的,小嘴都把口罩撐破了。

    張凡和陳全平的食道都攪成麻花了。

    就像是有腳氣病的患者搓完腳丫子然後沒帶紙上衛生間,然後拿着手非要塞進你嘴裏的感覺,太憋氣了。

    臭中夾雜着撲面而來的騷,黃大仙放的屁都沒這麼臭,就如長年沒刷牙的醉漢吐過以後,張開嘴,口臭,嘔吐發酵味,然後伸着舌頭索吻,乖乖!

    張凡扯着脖子,真的是扯着脖子,偏着頭,這個時候,他恨不得有長頸鹿那樣的脖子。

    但,手底下的工作不能停,黃褐色的碘伏被稀釋後,金黃金黃的,倒在器官上。

    然後張凡他們開始搓洗,一遍,一遍,就如搓洗豬大腸一樣。

    灰色的、褐色的腐敗物被清除乾淨,不知道洗了多少遍,臭味才慢慢消失了。

    而這個時候,器官被黃鹽水沾染的金黃金黃,就如油炸過的小丸子一樣,微微一股碘伏的刺激味道中,混合着烤腰子的騷氣。

    一臺手術下來,一個手術室的醫生護士個個一臉的淚痕,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爲老王失去的另外一個器官默哀流淚呢。

    別看醫生護士穿着白大褂,坐在明亮的辦公室裏面,好像很白領很雅緻。

    其實全是假象,呼吸科的聞痰液、查看痰液,消化科看分泌物,撥拉大便、泌尿科的看尿液,婦產科的看畸胎,乳腺科的看瘤子。

    真的,沒一個好乾的,你看看他們的手,那一雙雙洗的脫了脂的手,就知道,他們得有多害怕自己雙手接觸過的東西。

    真的是反人類。

    清洗乾淨、縫好黃金色的器官後,張凡對陳全平說道:“這次一定要看好了,要是再胡來,就沒有下次了。”

    “嗯,好的,張院。”

    麻醉是腰部麻醉,老王是清醒的,張凡雖然是對老陳說,其實就是在警告老王。

    手術結束,被老王老婆搖起來的有心人也覺得沒了意思。

    他們覺得沒意思了,可歐陽不幹了,帶着病歷非要去打官司,當然了,在有關人士的協調下也就不了了之了。

    年關將近,茶素街頭上也呈現着一股過年的祥和氣氛。

    維人大媽賣着做好的饢,哈人小夥大聲叫賣着新鮮的牛羊肉,而漢人商場統統掛起了大紅燈籠。當然了,也少不了滿街的切糕。

    邵華帶着自己的兩對四個老人忙着購置年貨,給老人統統買了新衣服。

    新婚第一年,初爲人婦的邵華方方面面都照顧的不錯。

    “快去洗洗,怎麼一股怪怪的味道,和薛飛下班去喫烤腰子了?”

    “哪有!”張凡無奈的笑了笑,也沒多說,邵華也沒多在意,她還忙着要做過年的喫食。

    其實按照張凡和邵華的意思,超市就在門口,大年三十都不歇業,沒必要儲藏食物。

    可老人不願意,雖然說不出什麼大道理來,但就一句話:這是規矩!

    雞蛋和麪的油餅,參了酥油蜂蜜的麻花,還有北方特有的麻福包子。

    這種餡的包子估計南方人很少喫過,先用當年新鮮的麻子,就是榨油的麻子(苴麻),用小石磨慢慢的研磨。

    等麻子的油脂都充分的被擠壓出來,形成一種黏黏狀帶着一層油膜樣的時候,然後倒入涼水從乾淨的紗布上過濾。

    過濾掉麻子的外殼,然後放入開水鍋內,瞬間,麻子的肉質蛋白,在熱水中凝固,原本白白如奶油一樣的變成了灰褐色嫩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