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張凡神醫 >第一百八十二章 永不言敗
    “老爺子!周教授,陳教授……”

    茶素普外的主任趙全平看到進來的盧院士趕緊站了起來,隨着張凡這邊的關係,他朝着盧院士打招呼。

    原本他以爲,估計也就盧老帶着一兩個人來,結果,一下進來了七八個人,而且各個都是可望不可即的大拿。

    “盧老,辛苦了,辛苦了。”穿夾克的領導一看,趕忙的站起身,向盧院士打招呼。

    辦公廳派出了好幾個陪同的人員,提前也給他打了招呼。盧老點了點頭,“先看看病人吧。”

    “好,我帶路,我帶路!”附一的院長趕忙上前。

    當盧老帶着他的弟子們出現的時候,他在心裏就喊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惹不得,惹不得啊。都還沒怎麼樣呢,人家家長已經來了!”

    手術這個玩意怎麼說呢,普通手術無所謂,一旦遇上難度係數大的手術。

    真的,術前討論的時候,大家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真要上手術了,大家都成了路人。

    等別人上了手術,又全變成了大拿,各種建議。一旦手術失敗,乖乖,各種各樣的不應該,反正人死了,吹牛逼誰不會。

    特別是遇上非常人的非常手術,外行干預,利益衝突,極度的精彩。

    手術室裏,張凡一頭的汗水,這種手術說實話,不好描述。

    通俗點講,其實就是有點像丸子國喫魚肉或者牛肉。

    丸子國的人,有些地方不的不佩服人家,比如喫牛肉,華國牧場草原多的一般都是北方和西北。

    而這兩地方喫牛肉,必須是大鍋大竈,骨子裏面就有一種豪邁。

    而丸子國則不同,他們能把牛身上的肉精細的分割命名成數十種,生喫有生喫的,熟喫有熟喫的,很講究。

    張凡其實現在就是乾的這個活,避開大血管,避開神經,然後拿着鑷子,拿着剪刀,一層一層的把肌肉分開,讓肌肉顯露出來,讓氧氣進去。

    厭氧菌如果靠抗生素擊殺,如此大面積的感染,想都不要想,就算把患者醃在抗生素裏,也未必能殺死。

    只能讓肌肉暴露,破壞細菌的生存環境,然後仔細的擦拭減少細菌的菌落數量而減輕感染症狀。

    既要讓生命正常的存活,又把人家脫光了不算,還要千刀萬剮的把肌肉分割成一層一層的。

    真的,也就是身體的組織不會說話,要是會說話,估計能跳着罵娘。

    既要徹底清創,還要減輕損傷,減少對集體組織的刺激。

    所以,手術相當的慢,而且也相當的難做。

    切開,不停的切開,很多的地方,患者的腹腔中就如同是發酵過了頭的麪糰一樣,一刀下去,哪有韌性,全是氣體衝擊成的腔隙,如同蜂窩一樣。

    “體溫多少?血壓升起來了沒有。”張凡一邊做手術,一邊還要關注患者的生命體徵。

    “體溫變化不大,血壓忽高忽低,我們全力在維持。”

    張凡聽在耳中,心裏卻也無奈,這種手術就是這樣,得病的時候如同全是下坡路,一路瘋一樣的下行。

    搶救治療的時候,就變成了上坡,拉起來一點,滑下去一點。

    處理完腹壁附近的病竈,張凡他們開始進行腹腔內的感染竈。

    如果把腹壁感染竈的處理可以描述爲丸子國喫牛肉,難度很高,但對比腹腔中的膿腫處理來說,一個是小學,一個就是博士。

    腹腔內瀰漫着血水,膿液,這都是表面的,腹腔感染,在治療上是最差的,往往醫生們經過長期的保守治療,結果還是控制不住。

    費用花費了無數不說,患者還受了大罪,一天天燒的像個紅孩兒一樣滿身冒火。

    這是因爲腹腔感染它有個特殊性。

    人體的腹腔形成以後,它是要工作的,又不能一個落在一個身上玩死狗。

    所以爲了拮抗重力的作用,各個器官都有一些外部的韌帶皺着附掛在身體上。

    而這些韌帶和皺着就形成了一些腔隙和間隙,當感染形成以後,細菌這玩意也知道,這些地方都是根據地。

    細菌們會結合這些間隙的地形,形成一層膜,然後在這些間隙裏面天天生兒育女。

    腹腔和胸腔是有隔離的,所以腹腔間隙,在醫學上有個術語,稱之爲隔下間隙。

    這個隔下,其實就是說從膈肌開始,就是分割胸腔和腹腔的一層呼吸肌肉,到橫結腸以上的區域。

    隔下間隙一般分七處,然後以肝臟爲界限,肝上肝下……

    說實話,這些人體解刨名詞,別說不是學醫的,就算是學醫的經常都被搞混。

    因爲太抽象了!醫生想要掌握着位置,不光腦海裏面要有人體腹腔的三維結構圖。

    還要有側切結構圖,橫切結構圖,各個器官的相連關係,感染後粘連的可能關係。

    真的,這對醫生的要求特別特別高。

    所以,一般人,一般的醫生根本拿不下來這種手術。

    張凡的刀就如同一條銀魚一樣,遊走在各個器官之間。

    特別是每一次的器官背側的切割,張凡刀入刀出,徐光偉看的心驚肉跳。

    背側,原本就看不到,如果是正常的手術,應該先想辦法把器官翻過來,讓醫生能再直視條件下切割。

    但,現在這種情況,一是爲了保證感染不被擴散,二爲了減輕患者器官的激惹,張凡能盲切的地方,就盲切。

    給患者第一次盲切的時候,老徐差點喊出來,因爲張凡連器官翻都沒翻,直接刀子沿着器官從背側進去,然後只見器官往下一沉。

    要是在其他行業,估計能得到助手的誇獎,哇,太牛了,這一手太帥了,盲切,大神啊!

    而在醫療界,在臺手術上,老徐心都差點被張凡嚇破了,括約肌都差點鬆弛了成開放的喇叭花了。

    嘴幹舌燥的他,話都說不出來,真的,原本就緊張,原本就糾結,然後被張凡這麼一嚇,他心慌的要死。

    他在心裏不停的咒罵:“哎呦,哎呦,我要弄了你先人了,我真的要弄了你先人了。

    你要死,你死啊!這種手術,你還敢盲切,哎呦,這個不靠譜的老趙!”

    一下,或許是張凡魯莽,老徐眼睛瞪得溜圓溜圓,手都是抖着的,真的嚇着了。

    兩下,老徐口乾舌燥,心驚肉跳。“先人啊,你是我先人,求你了,不要鬧了。”

    老徐祈求的眼神看着張凡,張凡全神貫注。老徐也不敢打擾,深怕說話影響張凡,然後一刀下去把肝臟或者胰腺給切成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