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張凡神醫 >225 脆皮點心
    有些人,在不經意間就忘記了,如同柳絮一樣,看着漫天,其實幾場春雨下來,就落地入泥。

    有些手術,你想法設法的想去遺忘,但它就如同烙印一樣,每當出現類似的物體時,都不用你去聯想,烙在腦海裏一幕幕的手術,如同電影一般清晰的在你腦海中放映,你擋都擋不住。

    越是想遺忘越是清晰。

    跟着張凡上手術已經過去三天了,遲倩男還沒從當天的手術中緩過來。這種感覺要是說文雅一點,就是一句:情似雨餘黏地絮,說通俗點,就是被狗X了不說,狗還一直追在屁股後面,時不時的汪汪一聲來提醒你。

    早晨起牀,遲倩男媽媽做了她最愛喫的吐司夾奶酪,遲倩男拿着吐司就要咬下去的時候,看到黃色吐司中的白色奶酪,手上用力,一擠,奶酪如同淡黃色的脂肪一樣擠了出來,然後姑娘吐了!

    她媽媽都瘋了!“你這是要幹什麼啊,啊!你到底怎麼了。做西紅柿面片,你吐!做紅燒肉,你也吐,給你弄點麪包,你還吐,到底怎麼了,你要說實話啊!”

    一邊說,一邊用眼睛盯着遲倩男的小腹!

    “媽!”扔下吐司,遲倩男生氣的推開椅子,拿着包上班去了。

    其實,真的是當天的手術把遲倩男給震驚了,當天的手術,讓同爲女性的她感同身受。

    她的腦海中這幾天就連夢中都會出現當時的場景!

    “開始!”

    張凡說完,拿着刀就沿着胸前的乳(a)腺切了下去。手術的切割就如劍法一樣,按着教科書的是學徒,有自己心得的是掌門,而張凡,現在差不多能做到隨山就勢,天人合一。

    手就是刀,刀就是手,敏感性、靈敏性、穩定性,真的讓所有外科醫生羨慕的能流出口水。

    沿着胸口皮膚和乳(a)腺的結合處,手術刀如一條細細的胭紙一樣,劃過白中帶着黃的皮膚,胸前的皮膚慢慢的露出豆腐白一樣的真皮,然後慢慢的就如地裂一樣,血液如同岩漿一樣慢慢的滲出。

    “別發愣,擦血!”張凡擡頭不滿的看了一眼遲倩男,手術中竟然發呆!

    其實,不是遲倩男發呆,而是被驚呆了。如果張凡今天就算是做其他手術,不管是切腸子還是縫肚子,遲倩男都不會如此驚訝。可今天的手術,讓姑娘真的,腦子裏面全都是一種無法描述的思維。

    面前的這個胸膛,堅挺、漂亮,真的,不光形狀好,而且顏色也相當誘人,就如一顆水靈靈的荔枝掛在枝頭一樣。

    用什麼紫禁葡萄碧玉圓、菽椒、蓉酥來描述一點都不爲過,特別是在如此年紀的女性身上,真的,看在眼裏,作爲小姑娘的遲倩男都升起了一種自愧不如的感覺。

    什麼下垂,都不用襯托,人家就那麼傲然的豎立。

    可隨着張凡狠心的拿着利器如同剜鴨梨一樣,沿着乳腺下緣做了一個長長的弧形口子,直接就是可以說,乳腺有多大,張凡就做了多大的下半圓型的切口。

    太殘忍,如此美好的器官,被利器切開,遲倩男縮了縮肩,把自己的胳膊微微的內收了一下,就好像這一刀劃在了她的胸前一樣。

    張凡沿着乳(a)腺下緣長長的劃了一個口子,喊了一聲遲倩男後,拿着皮鑷子,夾着乳(a)腺的切口的上緣,翻了起來。

    就如同把上眼皮翻起來以後,露出了白膩膩的脂肪,胸部的脂肪不同於身體其他部位的脂肪,因爲乳(a)腺具有強大的分泌功能。

    這種脂肪因爲有很多分泌管道在裏面,切開的時候在無影燈下晶瑩剔透!就如同無數個小小的珍珠緊緊密密的排列在一起,然後再淋了一點馬上要沁在一起的豬油一樣。

    而且隨着微血管的破裂,血液沿着高低起伏的珍珠慢慢的分叉,慢慢的漫延,真的是一副悽慘的美麗。

    張凡的手術到貼着乳腺脂肪和肌肉的連接處,一點一點的向上延伸。真的就和剝羊皮一樣,刀子一下一下的把懸掛在胸前的乳(a)腺遊離了出來。

    當遊離過半的時候,乳(a)腺的美麗徹徹底底的被張凡破壞了,這個時候,就如一坨肥肉一樣,被張凡翻起來,把低緣翻起來,就如掛起來的肥豬肉一樣,整個的乳(a)腺被張凡翻了上去。

    血、油、肥、膩全都集中在了胸膛前,就如同高端大氣的餐廳前堂,結果喫飽後不小心進了後廚,看到滿地的油污廚師一邊甩着鼻涕一邊炒菜,喫的時候有多舒服,現在就又多噁心。

    而更讓人噁心的還在後面。翻開這坨肥肉,微黃的脂肪下灰色的硅膠終於顯露了出來。

    硅膠可以說是橢圓形的,表面是磨砂的,這是爲了增加摩擦力,當被人柔動的時候手感更加的自然,微微還能產生如同肌肉反彈的手感來,如果沒有這層磨砂,當柔動的時候就如在把玩健身球一樣,失去了自然感。

    可有了這層磨砂,隨着肌肉的蠕動,或者外力的揉動,機體的組織和這個異物不停的摩擦,磨啊磨的,和這個硅膠接觸的組織就開始出現化生。

    通俗的說,人體需要摩擦的器官,一般都會有角質化,比如各種道,裏面全是柱狀細胞,也就是長棒棒型的細胞,這中細胞最明顯的優勢,就是耐磨。

    而乳(a)腺不行,裏面不是脂肪就是管道,那個都不是耐磨的東西,這個時候人體組織怕裏面的管道全給磨破了,它就自動生出一層特殊的角質化細胞把這個異物包裹起來。

    而這層角質化的東西到底像什麼呢,其實就和大家喝完椰汁後,然後拿着勺颳着喫的椰肉一模一樣,白嫩白嫩的,在血液和淡黃色的脂肪包裹起來的白嫩,真的就如同第一次產雞蛋的母雞一樣,雞蛋下來的那一瞬間,粉嫩間帶着血絲,格外的讓人難受。

    “拉開!我把硅膠取出來!”張凡說了一聲後,刀子劃開這層白膩的外皮,然後用大鉗子把硅膠給完整的取了出來,遲倩男端着組織盤看着放在盤子裏面的咕嚕嚕的硅膠,再看看如同門簾一樣被張凡翻開的乳(a)腺,她盡不住的打了冷顫,眼前的一片肥肉就如同死命的想要進入她的嘴裏一樣。

    從剛看到的美好,到現在的膈應,就在她的眼前。

    而手術做到這裏連一半都不算。取出異物難不算結束?真不算。其實,硅膠是因,真正會癌變的果就是如同椰肉一樣的角質化。

    這個東西,說它是皮,但比皮脆,說它如紙,可它比紙韌,硅膠可以拿個鉗子一夾取出來,質量好的硅膠,就算放在腳底下使勁的揉搓都不會破,雖然也有質量差的導致大力下的硅膠破潰入體,那是男人太變態。

    可這個角質化的組織相當的難纏,不光不能切除,而且最難的是隻要這玩意留下一點再乳(a)腺裏,它不光會發炎,也會癌變。

    所以,這個時候,手術纔是正兒八經的開始~!

    “你也拿把鑷子,來我們一起!”張凡讓遲倩男拿着鑷子一起夾取角質化的組織。

    反正乳(a)腺這裏沒什麼大動脈,也不怕出什麼情況。

    遲倩男和張凡頭對着頭,就如同竊竊私語一樣,兩人眼睛盯着翻開的門簾,在一坨肉上,拿着鑷子,一下一下,就如同非洲大陸上的土著喫螞蟻蛋一樣,一下,一下,脖子都酸透了。

    不光低着頭,還要儘量靠近這塊被血液染紅的脂肪,原本就很肥膩,眼睛仔細的盯着肥肉,裏面的組織纖毫不差的印在了遲倩男的腦海裏。

    太難了,手裏的鑷子力氣用小一點,這層角質化的異物它紋絲不動,稍微用點力,它就如同脆皮點心的外皮一樣,稀里嘩啦的碎成了渣。

    拿着鑷子的遲倩男都快哭了。